自那天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走向了一种和谐,白宣花费时间陪着陆嘉许,治疗,生活。
没有更近一步的接触。陆嘉许总在睡觉,一睡就是一整天,醒来找不见人就会闹。
当我们失去了有奖赏价值、居于自我定义核心部分的亲密关系时,我们的自我概念也就不得不发生改变。这是一种被人连根拔起的痛苦过程。常常会发生强烈的消极情绪。但它们通常不如我们想象的那般强烈,也不会永远持续。人们能痊愈。
白宣的指尖将书页上的细小折皱抚平,看着这句话,垂下了眼眸。
强烈的消极情绪,自我概念的改变——人们能痊愈。
他合上了书。或许作者是对的,可他却感觉不够适用,离开陆嘉许时他的疼痛是麻痹的,可以忍受,却就像一个暗疮,法痊愈。
而陆嘉许呢,白宣想到了那天找到他时的那双疯狂绝望的绿眸。
他也法离开他。
或许是因为他们本就是畸形的亲密关系。
纵使伤害,也法割舍,共生共存。
腰上圈着的手臂用力,黏黏糊糊的吻落在他的脸侧。
白宣放下手上的书,由着陆嘉许亲了一会儿,手掌顺着他的睡衣滑入臀部,揉了揉,明显感觉到饱满了一些,对自己的饲养情况感到几分满意。
“阿宣——”趴在他身上的人呼吸一点点加重,凑到他的耳边喊了几声他的名字。
感觉到滚烫的东西顶在他的身上时,白宣满意的收回了手。
“起来。”白宣拍了拍陆嘉许的脸颊,把人扯了起来。
“阿宣...”陆嘉许跪坐在床上,看见白宣毫犹豫的下床穿衣服,蹭过去抓住了他的衣角。
他想问阿宣要去干嘛,他不想他离开他的视线。
“我出去给你买礼物,乖一点。”白宣的手顺着陆嘉许的脸颊滑到裸露的大片胸膛上,轻捻了下他的乳粒。
“我们可以一起。”陆嘉许抖了抖,望向白宣,将胸乳又挺高了一点。
“我们不能一直都呆在一块。哥哥,你需要自己呆段时间。”白宣收回了手,将散开的睡衣给他系好。
可是我一个人呆的时间已经很长很长了。
“我——”清浅的吻堵住了他未言的话。
“三个小时。”白宣承诺道,“如果乖乖呆在家里,不伤害自己,今天就有礼物。好嘛?”
陆嘉许的指尖紧了又松,手心里留下浅浅的痕迹,主动松开了拉着白宣衣角的手。
“我等你回来。”他努力强撑出一个笑脸,来压抑住自己此刻疯狂叫嚣着不要不要的精神海。
门关上了。
30分钟。一小时。两小时。
随着时间一点点临近,陆嘉许好不容易搭建的安全感再次濒临崩塌。
他焦灼的在门口踱步,指甲陷入肉里,狂暴的力量在身体周围有了小小的晕圈。
两小时50分。陆嘉许再也忍不住,打开了眼前紧闭的大门。
小花园里,属于白宣的飞行器静静的停在那里,白宣拿着东西站在飞行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等待着他的靠近。
比预料中的好很多。
白宣感觉还是蛮不的,直到陆嘉许走到了他的面前。
带着伤痕的手臂正要迫不及待的抱住他,便被他按住了。
“哥哥,你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吗?”白宣查看着那些细小的伤口,眼底全是晦暗不明。
眼前人分明没有听他讲话,只是固执的向前,想要贴贴。
湿漉漉的舌舔上了他的唇瓣,然后是喉结,锁骨。
白宣感觉自己的火气又有了下移的打算。
他扯着陆嘉许暂且没有伤口的大臂,把人推入了家门。
上药,包扎。白宣感觉这段时间自己的紧急处理水平直线上涨。
陆嘉许难得没有再闹,只是老实的做在沙发上,傻乎乎的看着他。
白宣收好药品,把某人坚持不懈伸向他的爪子拍开。
“阿宣,别不理我。阿宣——”碎碎念的声音里满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