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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吉奥/莱奥]恶劣因子 04(2 / 2)

为天使关上门的恶魔,就在那里。

“你是有话不想让他听到?”

吉尔菲艾斯心底一阵闷响。当然有,他当然有不想让莱因哈特听见的话,会由奥贝斯坦的口中吐出;他考虑过对方各种密报的方式,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前来求见,当着他的面,将他排除在外。

“但稍后我再告诉他,结果不是一样吗?”

不,如果您听见以后,可能就不会想跟我说话了。

理智当然在反复告诉吉尔菲艾斯,不会是那样的,一个身陷困境的家伙面临如此大的危机,是不会有心思专为那么点私事,来麻烦帝国元帅本人的。可是奥贝斯坦仅仅是站在那里,一眼都没有看向他,就在提醒他,这是个与他发生过极为亲密关系的人。

他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即便那些形象法与眼下一本正经的上校重合在一起,但都会像是层层叠叠的影子,覆盖在那个实体之上。

在几步之遥以外,紧贴着吉尔菲艾斯的身体,让他醒在最不该回顾那一夜幻梦的地方。

“元帅阁下,我还是先到邻室等候吧。”奥贝斯坦说起了长长的道理,为的不过是将他赶出去,为了莱因哈特的安全他不如谨守在一门之隔处,随时待命。事实上他不愿再听见更多话语了,那些歪理邪说,蛊惑的戏码再一次降临罢了,只是换了另一个对象,不知又要套出什么样的秘密。

邻室的门靠近莱因哈特的办公桌,这里平时不太有启用的机会,厚重的窗帘合上大半,昏暗与光的界线里飘浮着些许尘埃,宁静得让人能听见门后一直都有人语,但如果不附耳门上,是法分辨这般声量的。吉尔菲艾斯挺直腰身立在门边,伺机出动的卫士,凝神等候这满屋尘埃落定之时,方可摒弃杂念。

奥贝斯坦究竟为何而来?即将走上军事法庭的上校,是在寻觅搭救他的人——他们都心知肚明,可理智与情感都告诉他,不能是莱因哈特大人,也只能是莱因哈特大人。

他打算如何呢?以为报所以誓死效忠吗?不,这不是奥贝斯坦应该有的模样。他不可信任,任何一个许诺都不值得信任,任何一句话,都会将莱因哈特大人带入歧途。

吉尔菲艾斯感觉到喉咙发紧。那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也不是个女人,如今想来,那根本就是个满怀肉欲的贪婪之物,诱惑过他的脆弱,难保不会诱惑其他人,玷污整个罗严克拉姆元帅府!一个在出征之前需要找人肉体交缠到最后时刻的狂乱魔怪,他究竟都做过什么?而他又到底做了什么?所谓的记忆,不到奥贝斯坦面前不会彻底复苏,他是落荒而逃的,逃到这邻室之中,却将莱因哈特丢给了对方,一点都不知道保护……

他要如何说服莱因哈特大人?是不是还有着相同的套路?门扉边的阴影里,好像有一只冰凉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吉尔菲艾斯的,将他拉到柔软湿滑的地狱之门边,声息地开启了世界末日……他发现自己已经摸在了后腰枪匣上,心有灵犀一般,刚刚放稳就听到一声呼喊:“吉尔菲艾斯!”

他迫切需要这样的呼唤,冲了出去。

“吉尔菲艾斯,立即逮捕奥贝斯坦上校!”

他没有看向莱因哈特的脸,他被那双义眼中闪动的红光吸引,即刻举枪,对准了男人的胸膛。

只要他扣下扳机,奥贝斯坦是逃不掉的。只要他扣下。

但他瞄准的猎物,并没有关注他的枪口。

“原来,您也不过如此……”

为什么这么说呢?吉尔菲艾斯在那张青白的脸孔上看见了失落的神情,但只是对着要置人于死地的莱因哈特。

“也好,您就以吉尔菲艾斯中将一个人为心腹,去走您那狭窄的道路吧。”

已经没有他的余地了,在他的好友与那个恶魔之间,不过是几分钟后,就没有他的余地了。过度紧绷的神经在他的大脑中谱写了成堆的觉,如同进入了某种一厢情愿的深渊中,他不过是一把可有可的武器。莱因哈特一字不答,也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他挪动余光,尽力观察沉默的友人,那般肃静,可眼睛里都是滔天波澜,被仔细地掩藏在千年冰封般的瞳孔之后。

莱因哈特大人心动了。不知对方到底说了什么,让莱因哈特大人心动在需要百般掩饰的地方,那巨大的冲击令人难以厘清头绪,一时只能竖起沉默的盾牌,端高了架势应敌。

再也没有他的余地了。多年情谊敲响了丧钟,只因为奥贝斯坦走进了这里,横行于他和莱因哈特之间,寻找着最佳的缝隙,正要深深楔入——莱因哈特那双冰蓝色眼睛泄漏的预言,暗示他,他的挚友,正在悄然变成另一个人物。

吉尔菲艾斯已经提前知道了莱因哈特的答案。

“吉尔菲艾斯中将,你能开枪打我吗?”

奥贝斯坦也呼唤了他的名字。

“我这样手寸铁,你也能开枪打我吗?”

似曾相识的话语,勾动了一段开始于床榻边的荒唐对峙,但又在警告他,这不会只是一夜之间的对峙。

他们俩告别了一夜之欢,但远未结束。

奥贝斯坦问得轻巧,边问边向他摊开了双手,鞋尖蹭过地毯表面,似乎要靠近他,可最终没有走过去,只摆出了一个敷衍的拥抱,刺伤人心。

莱因哈特大人不会让我开枪的。他明白了,但又不能对着此人退缩一步。

“你法开枪吧?你就是这样的人,虽然值得尊敬,但要成就霸业还是不够。”嘴上说着漂亮话,其实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野兽转向他来了,拨弄着自己泄欲的玩物,转向他来了,紧盯着他,口口声声都是“年轻的罗严克拉姆伯爵还不懂”,可还是紧盯着他,嘲笑他这个不堪重用的年轻中将。

吉尔菲艾斯凝视着他,不能放弃最后的机会,不能放弃那场对峙的终曲一般,几乎要在扳机上施加力量了;但莱因哈特也在凝视着他,凝视着一个责备着自己却只关注与旁人对峙的男人,忽然间露出复杂而又轻松的表情。

他赢了。他们三个都知道,奥贝斯坦赢在了这里。

他会战不胜的。在好友的示意下,吉尔菲艾斯厌恶地收起了枪,只听见莱因哈特优美的嗓音响起来:“我就从贵族那边,将你买下来。”

奥贝斯坦是来此出卖自己的。这不是第一个来此出卖自己的人,但眼下的时节,莱因哈特将付出的标价显而易见,这是第一个,如此贵重的人。

太可怕了。他究竟是什么人?吉尔菲艾斯的脑袋嗡嗡直响,目送着刚出让了忠心与灵魂的家伙因诡计得逞越发轻盈的步伐,他渐渐意识到,莱因哈特那听惯了的优雅嗓音里,似乎正绽放出别样的野蛮因子,是他熟悉而又陌生的。

被同化出的近乎于变异的,另一种面容。

“吉尔菲艾斯,你去替我看看他。”金发年轻人像是刚抚平暴风骤雨般,向着那个背影扬了扬下巴,不再有更大的举动。

“什么?”他不明白。

“你们不是旧识吗?我还以为是你帮我物色的这位绝佳人选!”莱因哈特对着他微笑,嘴角难得带着心愿了却般的满足。

他说的是奥贝斯坦?吉尔菲艾斯急忙辩解,差点要举起双手来:“不,莱因哈特大人,我们只是……”

“我知道,紫水晶,是他不怀好意接近你的,我知道!”那笑容变成苦笑了,多少是对他的反应有些惊讶,“我开玩笑呢!”

或许换一种角度,他们确实算得上旧识——他沉下心去,不敢再进行更多有关这位上校的议论,甚至将莱因哈特的托付也暂时搁下了。

“中将,吉尔菲艾斯中将,您现在是独当一面,我可都支使不动了!”元帅大人看他半天没有动弹,忍不住挖苦起来,语调中夸大的成分,好像是终于将一口不祥的闷气,倾吐而出,“那我不得另找好参谋,否则走路都没人搀着,更别说飞翔了!”

吉尔菲艾斯笑了,这才是他们之间应该有的玩笑。

不要牵扯上旁人,莱因哈特大人。

我们之间,不应该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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