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俯视地小眼神看得乌乌心里也冒火,现在的未成年手劲儿都好大,晚上回家得好好瞧瞧他那处青了没!
这要让容樾知道乌乌说他手劲儿大的事,他保准给乌乌露一手,让这个死煤球竟敢用那么恶心的东西抵着他。
听到出了这事儿,乌乌最不想见到的经理赶来了,一边数落他一边给客人们道歉,谁让他耽误了客人的时间。
经理身后还跟着几个男男女女,看穿着看气度就不像普通人。
果然就听见经理喊其中一个人‘老板’,这位‘老板’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经理一个劲儿的对他点头哈腰,真是说不出的恭敬,这位年轻老板都不拿正眼瞧经理,转头跟容樾说话,脸上的颜色才好看了几分。
乌乌就是再蠢也看出来了,这未成年身份不低。
会所有些时候也会迎来贵客,但看着都没未成年好看。
哦不,是贵气。这是齐哥跟他说的,齐哥说未成年光是手上戴着的那块表都值一套房。
没过一会儿这群人便拥着容樾走了。
经理上一秒对着老板还是清风拂面的,转头就想给乌乌一个大逼都,碍于乌乌的块头,他也不敢。
可经理训了半天都没见乌乌有啥反应,他喊了一声,乌乌这才回神。
“算了,说那么多也没用。容我说的直白点,你的性格也不适合这份工作,你还是别干了,待会我给你结工资,你可以走了。”
经理不想再看到乌乌,叫了个人把乌乌送走。
正巧这个人就是躲在后台摸鱼的小齐。
“啊?经理把你辞退了?怎么这样啊……乌乌你别难过,他们辞退你会给你补偿双倍工资的。”小齐将乌乌送到后门的巷子口,安慰道。
“没事啦……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属实不合适,经理也没说。就是不知道该找什么工作了……像我这种人,谁都不会喜欢的。”
乌乌看向不远处一家小酒馆,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的人,他们随意地喝酒聊天,自然又美好。
有时候乌乌会忍不住想,会不会他父母是因为他长得太难看了,又料想到了他长大后会是这个样子才选择丢弃他的。
又想起他在孤儿院里唯一的朋友,不知道朋友过的好不好,听院长阿姨说是被一家条件还算不的人领养了。
想着想着,连小齐走了他都没注意。
这时有两道灯光闪过来,照亮了乌乌站的那个位置。
乌乌以为是自己挡住了人家的路,往巷子里挪了挪发现灯还在,他觉得不对劲,抬眼望去只看到一辆车子停在离他大概两米处。
静等了一会儿,车子里的人也没动静。
乌乌向车子里的人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他每天回家的路,意思是:我先走了。
等乌乌回到家开了灯,巡视了一圈自己简陋的家,这才松口气坐在椅子上。
这一路上乌乌都没想明白那辆车为什么会停在他面前,又或者是他误会了,或许人家正巧就停在那里,只是自己多想了。
思来想去,乌乌觉得为今之计还是要先吃饱再说。
乌乌绕过地上的杂物进了厨房,打算煮碗面吃。
厨房也是小小一块地儿,也难为乌乌生得高大却连个胳膊都伸不直,背也得微微弯曲才行。
锅里咕嘟咕嘟煮着面,乌乌翻遍了冰箱也没找着一片青菜,别说青菜,连个蒜头都见不着。
最后,乌乌盯着手心里翻箱倒柜才找到的一根豆芽,这豆芽头上那颗豆子已经发黑了。
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过得很邋遢,这就是院长阿姨常常挂在嘴边说的‘没出息的孩子’吧。
乌乌再一次地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此时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这根豆芽就像他的人生一样,被遗弃在角落人问津,烂透了翻出来也就落得个被丢垃圾桶的命运。
嗡嗡的声音打断了乌乌的思绪,顾不上已经煮好的面条,乌乌拿出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啊…怎么了齐哥?你要给我介绍工作?那太好了!不过齐哥你也知道我笨,都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面试……诶不需要面试吗?有什么要求吗?去了才知道?”
听到这乌乌顿觉古怪,按理说不管什么工作都需要面试的,提到工作内容也得是去了才知道,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小齐也知道他这么说实在是可疑的很,可谁让乌乌缺钱还没工作呢?再说工作要求,之前他被否了就是因为身材短小,看着不雄壮,但对方也没说别的呀。
所以,就身材这一项,乌乌已经突破五颗星了好吗?
工作内容嘛,应该跟服务生差不多吧。
挂了电话之后,乌乌重拾了信心,他已经很倒霉了,真不会倒霉还没下限吧?
乌乌迅速把面嗦完就去洗澡了,洗好澡便上床睡觉了。
不多想好好睡,养足精神才能赚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