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夜笑瞇瞇地問：“瑜師兄這是哪兒不舒服了？”
顧羨瑜也回以笑容，湊到澄夜耳畔，用僅他們二人能聽見的音量輕聲說：“我懷了師尊的崽哪，呵。”
澄夜的笑容一僵，死死盯著顧羨瑜平坦的肚子，久久不能言語。
我沒聽見阿瑜跟澄夜說了什麼，只不過我看澄夜的表情不太對，我沒想被無端牽連，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我悄然離開。第一關刷掉的考生不多，人數只減少一兩成左右。接著集合的鐘聲響起，第二關的考官站在正殿前跟我們說明考試規則。
第二關我們需要自行尋找同伴，組成三人小組進入秘境，尋找藏在秘境中的卷軸，並在秘境中渡過三天。這關開始就算是真正的考試了，卷軸只有十副，但考生有幾百人，為了爭奪卷軸，各小組之間勢必會展開廝殺。
秘境中無奇不有，在堤防考生的同時也得小心出沒的妖獸花草，離開秘境的唯一辦法就是在秘境活過三天，三天的時間一到，陣法就會自動將所有持有令牌的人傳送出陣，所以要想回到現實，令牌是絕對不能掉的命根子。
這時候隊友就顯得特別重要，要嘛互相成就，要嘛互相拖累。我們有一天的時間去尋找隊友，找不到隊友的會直接視為淘汰，我心很寬，我本來就只是來給阿瑜送小錢錢的，有人不嫌棄我我就盡力去闖關，沒人找我我就可以回我的快樂老家繼續鹹魚了。
考官宣佈散會後，現場鬧烘烘一片。我瞅向太虛宗那邊，雖然許靈只是個二重境，但不少師兄都爭著與他組隊，反倒是阿明──原諒我，人真的太多，我竟然現在才發現他也參加了演武──興致缺缺地站在一旁。
許靈主動找邀請阿明組隊──別看阿明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是個妥妥的四重境後期，演武的參加限制就是五重境以下，阿明的實力在這批參賽者中已經是頂尖水準了。
阿明懶懶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拒絕。許靈垂下腦袋，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聲音軟軟的：“明師兄，靈兒不會拖累您的。”
“我說最後一遍。”阿明沉下表情，“我不要。”
許靈嚇得發抖，可憐兮兮地抽咽了下，在其他師兄的陪伴下落寞離去。真不是我說，就阿明這性格，活該單身一輩子。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屑崽露出這種表情。正當我盯著阿明那邊吃瓜的時候，澄夜又找了過來：“離師兄，組隊嘛？”
“我二重境。”我直白地說，“會拖累你。”
“沒事，我四重境，可以罩你。”
“......”我看了下天相門那邊的方向，嗯，看我的眼神像是想把我活剮了，看來澄夜在天相門也是團寵，“你跟我組隊合適？”
“我跟離師兄一見如故，當然合適。”澄夜摸著下巴，“不過剩下的一個成員可得慎選，雖然我覺得我們這隊兩人就夠了。”
其實也不需要太過慎重，隊裡有一個四重境基本就可以帶飛全隊了，境與境之間的實力差距是天塹，用更明確的方式說的話，四重境跟三重境差了十倍實力，四重境跟二重境就是差了百倍，澄夜殺我就跟捏死螞蟻一樣輕鬆。
“我聽說你們缺人。”一個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轉過頭去，竟是剛拒絕了許靈邀請的阿明，“我是太虛宗的阿明，一起不？”
我沉默了一下，禮貌性地開口：“我是阿離，我只有二重境，會拖累你。”
阿明順手搭在我肩膀上，笑容明媚：“那還不簡單，離兄你負責保護卷軸，我呢，就負責保護你。”
“......謝謝。”
兩個四重境在同一隊，我想不到這隊能怎麼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