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堂堂魔帝顧羨瑜，我在你面前就一個弱小可憐無助的二重境，你說我怕不怕你，你見過不怕貓的老鼠嗎？我本想往一旁抬手，示意阿瑜阿明不要輕舉妄動，但澄夜離我太近，我那隻手陰差陽錯地摸到他的前額。以前養成的撸崽習慣使然，我下意識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待我回過神時，澄夜看我的眼神已經變了，非常複雜，吾命休矣。
媽耶我揉了魔帝的腦袋，我創造了歷史，這事我能拿去跟謝衍吹好久，前提是我沒被顧羨瑜給宰了，現在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
我故作鎮定，乾脆作死到底，撫上他的臉龐：“我是怕我耽誤你的前途，我只是個二重境，沒辦法教你什麼。”
澄夜深深地凝視著我，沒有說話，沉默了好半晌，他重新漾起笑靨：“師尊不必妄自菲薄，我清楚我在做什麼。”他直起身子，望向阿瑜，“放輕鬆，瑜師兄，莫要為此動了胎氣。”
雙手背在身後的顧羨瑜似笑非笑，手中的黑焰無聲無息地熄滅。
我的腦袋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阿瑜有孕？”
澄夜笑容爛漫：“明師兄告訴我的。”
我與阿明四目相交，阿明無辜地搖著頭。這崽子的性格我瞭，雖然他很屑，但他不會到處亂說話，也不會撒謊騙我，想必是澄夜不知從哪得到的情報吧。我也沒有隱瞞的打算：“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莫將此事宣揚。”
澄夜微笑道：“澄夜定然守口如瓶。”
日子就這麼風平浪靜地度過，轉眼就是幾天後，那十名修士也從秘境中回來了。這天弟子找我去議事殿，說是謝衍要對許靈公開行刑了。我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待我抵達議事殿的時候，大半太虛宗的弟子都在裡頭了。
我一走進去，所有目光齊刷刷地射向我，讓我感到無所適從，我雖然是太虛宗的長老，但我平常都是在當宅宅，沒跟什麼人接觸，這還是第一次接收到如此盛大的注目禮。我頂著眾人的目光往前走，阿瑜他們都已經站在我的座位後方。
坐在我身旁的是清玉真人。清玉真人顏值也高，長著一張眉清目秀的臉蛋。他斜了我一眼：“呦，你竟然會出席這種場合，天要下紅雨了？”
“或許是吧。”我說，“你外出記得帶把傘，淋成落湯雞就不好了。”
清玉真人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說話，看來是被我噎住了。
一盞茶的時間後，許靈來到議事殿，在殿宇中央跪了下來。
在他跪下的時候，我恰恰與他的目光撞在一塊，他看見我時怔了下，目光旋即又染上憎恨。
我還是想不明白，我到底什麼時候得罪過許靈，為什麼他那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