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豁,白月光實錘。我在心裡想念著太虛子,要是太虛子當年沒死的話,這劇情很可能就是往狗血愛情劇發展了,故事就圍繞著阿明、顧羨瑜、太虛子展開,這樣也就沒我這人渣的事了。
太虛子當時說沒就沒,猝不及防就給我來了一刀,那種感覺太不真實,太虛子是修仙界最強的修士,實力吊打六界,饒是我也想不到太虛子會在我面前灰飛煙滅,明明都已經能夠比肩神明,為什麼他還是沒了,這是我始終想不明白的。
日落西山的時候,我的籃子裝滿了松茸,但澄夜那籃只裝了一半。我沉默地盯著澄夜,好傢伙,逮到一個混子。澄夜毫不心虛地把籃子交給我,我把這兩個竹籃都塞進如意袋裡,澄夜看著我,忽然問:“師尊,您還怕我嗎?”
你問這不是廢話嗎。我面上依然雲淡風輕:“我為何要怕你?”
澄夜凝視著逆光而立的青年,笑彎了眼:“是啊,您為何要怕我呢。”
晚上的時候我把今天摘的松茸都給烤了,抹了我自製的醬料,庭院中香氣四溢。阿瑜捱在我身邊坐著,小口小口吃著熱騰騰的松茸,阿明的吃相一如既往地豪邁,完全沒有一個總受該有的矜持。我的目光在澄夜與阿明之間打轉,雖然知道這倆是一對,但他們怎麼看都沒有p感,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最後能湊成一對。
這麼說,果然還是靠萬能的強制愛吧,阿明被顧羨瑜關小黑屋後,再歷經各種pa,於是就斯德歌爾摩,愛上了顧羨瑜。
真是糟糕。雖然我也討厭說教,但事關阿明的安危,我還是不得不提一嘴:“阿明,你跟顧羨瑜──”
“咳咳咳咳咳──”阿明猛然摀著胸口,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師尊救命咳咳咳,我、我要,要被松茸嗆死了咳咳咳──”
被松茸嗆死這死法也太丟人。我一驚,連忙進屋去給阿明找水。
池鏡明嚼了嚼松茸:“不用謝。”
顧羨瑜啃了口松茸:“幹得好。”
沈宸夜一臉狐疑:“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待我拎著茶壺奔出門時,阿明已經神色如常,嘻皮笑臉地說:“師尊我把松茸嚥下去啦。”
我想揍崽的心是真的,不過還好他沒事。我坐回位置,把茶壺擱在一旁,方才我是要說什麼來者?喔對,阿明跟顧羨瑜的事。我轉頭望向澄夜:“澄夜,你跟阿明日後要好好相處。”
“嗯?”澄夜好奇地望向我,“為何?”
我托著下巴:“我相信你們,能成為一對好道侶。”
澄夜:“呵......”
“嘔咳咳咳咳咳──”
見阿明咳得半死,我把茶壺遞給他,他一接過茶壺就猛地往嘴裡灌水,這崽子真是的,都多大年紀了還沒吃相,吃松茸都能給嗆到。
“噗。”阿瑜摀住嘴巴,肩膀止不住地顫抖,“祝你們、噗嗤......百年好合。”
池鏡明氣若游絲地癱在位置上,為什麼受傷的又是他,他做錯了什麼!?
身受重傷的許靈在黑漆漆的屋子中,輾轉醒了過來,後背是火辣辣的疼,謝衍那十五鞭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直把他的命削了大半。
江離,該死的江離。
許靈攥緊被褥,一想到那個道貌岸然的仙君,他的心中就充滿恨意。
他明明才是他唯一的徒弟,他憑什麼捨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