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
我決定祭出殺手鐧，冷笑道：“好啊，你不當，待我出了這掌門殿，這就去將真相昭告天下，讓天下人知道，仙尊江離不過是區區二重境！”
然而謝衍的表情卻依然平淡無波，甚至還游刃有餘地勾起淺笑，絲毫不將我的威脅放在眼裡：“有我護著你，你身敗名裂自是無妨，但你可曾想過，你那三個徒弟日後該如何面對世俗眼光，旁人會如何笑話他們？”
很好，我被說服了。
我洩氣地聳拉下肩膀：“好吧，那我就繼續當了。”
謝衍托著臉頰，“但是我不明白，為何你這般不想當仙尊？”
“不是我想不想當的問題。”我欲哭無淚道，“是我德不配位啊，我一個二重境何德何能當仙尊，我這麼弱？！”
謝衍沉默了下：“......就因為這樣？”
我氣得拍桌：“你這什麼表情，信不信我咬你？”
“你有沒有想過。”謝衍慢條斯理地說，“你只要說你靈核受損，修為跌落到二重境，這事就解決了？”
“啊.....啊？”我捂著臉，認真思索著謝衍說的話，我擦，越想越有道理，沒錯，這樣很多問題就直接迎刃而解。我修為二重境是我的事，修仙界眾人要不要認我當仙尊是他們的事，反正到時候都跟我沒關係，我也不用繼續活在祕密被發現的恐懼裡。
謝衍這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謝衍。”我感動地握住謝衍的手，“沒想到你這麼聰明。”
“是你笨。”謝衍趁機掙開我的手，一把握住我的肩膀使勁搖晃起我，“輪到我報仇了。”
我像條海帶一樣被謝衍前後搖晃，眼前的世界紛亂一片：“我去謝衍你有什麼毛病？別搖了......我頭好暈。”
盡興的謝衍鬆開了我，又道：“你是二重境的事，三位老祖都知道，但他們還是選擇你當仙尊。”
我捂著暈眩的腦袋，詫異地睜大眼睛：“為什麼？”
“不清楚。”謝衍摸著下巴，表情又重新變回了那副面癱樣，“但他們似乎都對你很感興趣。”
我想起我昨天跟兩個老祖對槓的情況，可能是驚訝於我這二重境的小廢物能擋下灼煥尊的殺招吧。我想到昨天沒出現的寒月尊，忍不住想八卦一下，“謝衍，我問你個事啊......”
“說。”
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發言：“我發現你跟寒月尊的氣質、神韻都有點像，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寒月尊名喚謝寒川，是天機宗的前幾任掌門，天機宗歷來由謝家獨大。”
我興致勃勃地問：“嗯嗯，所以？”
謝衍的表情忽然變得微妙，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渣男：“江離，你知道我的名字叫什麼嗎？”
“廢話，你不叫謝衍叫什麼......等等。”我的表情也變幻莫測，“你該不會跟天機宗的謝家有關係吧？”
我決定喝一口茶壓壓驚。
謝衍說道：“謝寒川是我祖宗，謝堂是我弟弟。”
“噗──”
我沒忍住，一口茶全噴在了謝衍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