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得加钱”三字,徐行顾不上眼睛疼痛,赶忙睁开双眼,看向赵二甲。
他想知道这赵二甲是不是和他一样的穿越者。
睁开眼后,徐行看到的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空中有许多如发丝般细的红丝飘荡游走,尤其人身周围最为密集。
徐行看向眼前的李念,发现有一根红线韧入蒲苇从李念心口处发出。
徐行低头发现自己胸口处也有一根红线发出。
两根红线合为一根,连接着二人。
“赵天师,我加钱,只要今日让我女儿成婚,我都加。”李天光赶忙说道。
赵二甲咳嗽了两声,因控制符箓而并立的食指和中指分开,轻抖了两下。
会意的李天光赶忙点头:“两万两,马上加。”
事关能否从掌李家大权,李天光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李家李念虽是李天光与丫鬟酒后乱性所生,却惊才绝艳。
做商人这事天赋异禀,收买人心也是轻车熟路,不到二十便架空李家主,独掌大权。
李家家业在其手中扶摇直上,大有一举进入天阙城一流势力的势头。
唯独对害死自己母亲的李天光怨气颇深,自幼步步为营,架空李天光后便让其做了个闲散富家翁。
可对烂赌成性又时常游离在勾栏月下城的李天光而言,一点月钱如何够用。
长女李思提出让李念嫁人,李天光一听从掌大权有戏,便有了今日这场闹剧。
话回当下。
见李天光应下后赵二甲不再演戏,全力操持控身符。
“新人入洞房。”
徐行身体又不受控制的向门外走去。
刚出厅堂,便见李府门外一个中年男人和一妙龄少女走进来。
中年男人,粗布麻衣长相粗犷,气质如山间野牛,粗鄙却灵动。
妙龄少女,素衣修身长相清冷,似九天悬挂明月,孤独也温柔。
见二人出现李天光赶忙上前。
“今日李府办喜事,府内不接待外客,烦请二位移步去隔壁酒楼吃喜宴。”
二人不顾李家主言语,继续走向徐行。
赵二甲眉头微蹙,心中有些许不快。
李思见二人不为所动,快步走到二人身前,呵斥道:“家父说了不待客,你们若是讨饭别处去。”
虽说是入洞房,可这洞房是李思为自己准备的。
想着即将和徐行共上软榻,李思心中狂喜,对突然出现的二人态度自然十分恶劣。
李思出言不逊,少女雷厉风行。
少女出手,只一掌,便将其拍飞。
李思身体在空中吐血不止,直到撞在院内假山才止住倒飞势头。
李天光见状吓一大跳,慌乱大喊:“护院,护院!!!”
不多时从侧门冲出十几个家丁护院将二人围住。
少女也不做起势,只是在十几个家丁中快速游走,如穿花蝴蝶。
“哎!呀!”之声此起披伏,十几个家丁倒地不起。
见状,李天光急忙对着赵二甲喊道:“还望赵天师出手,我加钱!!!”
赵二甲知道来了硬茬,顾不上控制徐行和李念,从怀掏出一张符箓,往地上一拍,口中大呵:
“凡人皆跪!!!”
庭院内烟尘四起,目不能视物。
徐行身侧的李念没了符箓控制,身体软倒。
徐行奈只好将其揽入怀中。
入怀冰凉,徐行吓一跳。
可又不好将其扔在地上,只好硬着头皮抱在怀里。
片刻后尘烟散去,赵二甲已不见踪影。
徐行愕,李天光语。
“呃,这是...溜了???”
赵二甲本就是个二杆子符师,不然也不会来沧东域干帮人结婚的下作勾当。
现下见二人不好惹,赶忙掏出一张尘烟符趁乱跑路了。
赵二甲跑后,中年男子走到徐行跟前,扯掉他脖颈后的符箓。
“我是城西卖书的老王,她叫曲白,是你师父带给你的丫鬟。”
说罢,便准备带着徐行离去。
徐行手中抱着李念,丢也不是,抱也不是,搞得几多躇踌。
“她既然嫁你了,便带走,她时日多,不过你的姻缘皆有缘由。”
徐行看着老王面熟,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刚想说什么,老王便转身离去。
李天光在一旁抱着倒地不起,奄奄一息的长女李思不敢言语。
徐行感觉怀中李念越来越冰,而且没有发出声音,心中惊恐,急忙掀开盖头查看。
李念面色雪白,嘴唇乌青。
不是吧,刚娶的媳妇儿还没捂热就要走了?
“老王,她好像不行了!!!”
老王去而复返,蹙眉看了一眼李念,开口说道:“她当有此劫。”
徐行正要说什么,怀中的李念身子一软,彻底没了气息。
不是吧,刚娶的媳妇儿这就没了?一句话都还未说上啊。
李天光跪爬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