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子修在心中恶劣地笑起来。
“宿主，你是故意的啊。”
“怎么样，是不是故意地就像是巧合一样。”
“你在做什么？”
莫白石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拧眉问道。
屠子修面上的胆怯更甚。
“师尊，弟子不知这些如何处理......若是从仙舟上倒下去，岂不是会脏到别人？若是一个不小心脏到了一个修士，那人认出我们该怎么办啊？”
屠子修努力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没有胆子的小孩。
这演技看得系统一顿一顿的。
他头一次知道，那些前辈说的那句－－震惊到卡顿－－这话是真的。
屠子修的话成功将莫白石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他像是艰难地咽下了一口气，一双眼始终不敢看向屠子修手中拿着的瓷瓶。
“交给为师吧，让为师处理。”
莫白石努力扯出个微笑。
“好啊，多谢师尊。”
屠子修笑眯眯地露出牙齿，将瓷瓶递过去。
莫白石看着里面震荡的液体，脸色变了好几变。
始终伸不出手去接。
“师尊，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弟子这样做太恶心太脏了？弟子只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又不敢擅作主张。师尊不要责怪我。”
莫白石脸上的抗拒和恶心几乎要戳到了屠子修的眼睛。
但屠子修全当自己眼瞎。
反而瑟瑟发抖似的，一双眼睛忽闪忽闪。
一副委屈害怕的样子。
莫白石强撑起嘴角，哆嗦着手接过瓷瓶。
“怎么可能，师尊自是不会觉得你恶心。”
“师尊人真好啊，日后我拜入师尊名下，定要日日颂扬师尊。”
“宿主，你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不会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吗？”
“不会。”
“你......你有心就够了。你，你坐回去就是了，仙舟颠簸，还是不要站着。”
“是，师尊。”
屠子修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变也未变。
一直到仙舟最后坐下。
看起来乖巧的很。
“宿主，你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系统感叹着。
“莫白石的脸色真的好差。”
屠子修在心中冷嗤一声。
“莫白石最是虚伪，最喜欢说一些仁义道德之类的虚话。我方才那般粗鲁说话，你没瞧见吗？可把他难受坏了。”
“宿主，你现在就对他这样，不怕以后他对你更不好吗？”
系统不解。
屠子修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所谓啊，我会发疯。”
“......”
“这个时代的文章里就已经有发疯这个词语的出现了吗？”
系统陷入了自我怀疑。
屠子修笑眯眯地，“是啊，疯子这个词不早就有了吗？”
“......”
屠子修正和系统说这话，只觉得面前像是蒙了一层浅浅的薄雾，让前面的莫白石的轮廓变得模糊起来。
即使是这样，屠子修还是看出了他的动作。
莫白石像是丢掉什么脏东西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间将瓷瓶丢下仙舟。
屠子修饶有兴趣地看着瓷瓶和瓷瓶中的液体向下坠落。
垂着的眼中，嘲讽掩也掩不住。
做完这一切，莫白石还回头看了一眼屠子修。
见后者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宿主，他想要你睡着哦，我帮你阻断了。”
系统得意洋洋的声音在屠子修脑海里想起来。
“那辛苦你咯。”
“嘿嘿宿主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