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
“姑奶奶,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孙儿简直太惨了!”
被赵述文等一众狐朋狗友迫于他娘的压力而拒之门外的郁丞安一进慈安宫就冲着太后跑去,拽着太后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别提多惨了。
“男子汉大丈夫的,你看你这什么样子。又惹什么祸了,听说你娘这次直接把你逐出家门了。”太后对郁丞安这个惹祸精是怒其不争,但又不忍心苛责,嗔道,“你这混小子,要不是走投路是绝对不会想起哀家来的,哀家才不管你这个小白眼狼。”
“姑奶奶,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责怪我。”
太后不轻不重地打他一下,“快说,到底怎么了?”
郁丞安忿忿道:“我爹娘逼我成亲。”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道女声:“郁小世子是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他回头,皇后和敬妃端坐在一旁。刚刚跑得急,再加上光顾着诉苦告状了,居然都没注意到。
郁丞安摸摸鼻子讪讪问安:“皇后娘娘,敬妃娘娘安好,见笑了。”
敬妃继续道:“郁世子,到了年纪就该娶妻定心了,你母亲挑儿媳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好,就像你大嫂,多好的一位女子。想来也给你挑的应该也是一位贤内助,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太后点点头,问:“你娘相中的是哪家的贵女,哀家给你参考参考。”
郁丞安偷偷瞟了一眼含笑的皇后,觉得自己说出来求娶的对象是在她膝下长大的五公主,她能扔了自己的端庄大方,一簪子扎死自己。
恰巧,皇后感觉头上的凤簪有些松,抬手扶了扶。
郁丞安身体抖了抖,僵硬地收回目光,咽了口唾沫选择保命,挠头尬笑:“哈哈哈……姑奶奶有什么可参考的,我这名声娶谁不是高攀。”
“你啊,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还不洁身自好些,整日里就知道鬼混。”太后也是恨铁不成钢,“罢了罢了,你来哀家这里也是来躲风头的,再多说下去就又该烦哀家唠叨了,就先在长定宫住下吧。”
“不会,多谢姑奶奶,孙儿就不打扰您和两位娘娘说话了。”郁丞安落脚的问题得到了解决,跑得比兔子还快。
太后望着一溜烟没影的人奈摇头。
盛玥刚陪着白虎消了食,正好看到长秋宫大门处一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走了进去。
她觉得此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刚要跟过去,这时身后响起盛璋的声音。
“哟,这不是我们五公主吗!”
听到疾步离开的声音,看来那人已经发现自己暴露离开了。盛玥皱了皱眉,不愿意和他多说话,转身离开。
盛璋却伸出胳膊拦住她的去路,满脸不屑:“没听到二皇兄在和你说话吗。”
盛玥看出来他是成心找麻烦,而且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又太过巧合:“二皇兄早已在外开府,怎么突然来长秋宫了。”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的着吗。”盛璋注意到盛玥抱着的小白虎,伸出手,“这是什么?”
看他没什么异样,盛玥觉得自己想多了,没有动作,淡淡道:“一个小宠物罢了。”
盛璋看出她不愿意给自己看,伸手要抢。盛玥立刻后退一步躲开。
“怎么,一只畜牲我还碰不得了?”盛璋不悦道。
“自然碰得。”盛玥把小白虎送到他面前,等他伸手接的时候又收回抱在怀里,继续道,“只不过它不愿意。”
“一个畜牲有什么资格不愿意,还是说,你心里觉得我不配碰?”
盛玥眼神都没他,“我没有这个意思,二皇兄误会了。”
“呵。”盛璋显然不信她的话,讽刺她,“果然,在父皇面前一副模样,身后又是另一副模样,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桩命案是你的手笔。”
盛玥垂头挠挠白虎的下巴,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二皇兄,畜牲不听话会四处乱吠咬人,但人可不行。你那些事我跟本不屑于沾手,与其在这里作威作福,倒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管没管好手下的人。”
盛璋一顿,以她的性子,确实不会为了报复自己让辜人送命的人,自己这是被别人给带偏了。
但她以前没少让自己丢面子,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离开。
“碍,以后我有的是时间收拾自己的人,不过五皇妹可就不行了,等嫁去了羌国,你那些支持你的狗腿子会跟着你去羌国继续护着你吗?到时候你孤身在外,依靠,说不定哪天没了性命,在信上也是一句‘突发恶疾’草草了事。啧啧啧,到时候五皇妹可该怎么办呢?”盛璋毕竟习武,动作不慢,伸手便抢走白虎用力掐着它的脖子,“该不会要靠这畜牲来救你吧。”
他哈哈大笑,用力把白虎掷到地上,白虎喉咙里发出哀鸣,做完这些他甚至抬起脚准备踩向它。
“盛璋!”盛玥急道。
“哎哟哟,二殿下这样对待小动物也太残忍了吧。”郁丞安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看到白虎的惨状一阵咋舌。
“郁丞安,你怎么在这?”盛璋看看他又看看盛玥,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嘲笑,“难道盛京百姓口中的流言是真的,你们二人当真……哈哈哈,五皇妹啊五皇妹,没想到你的眼光居然如此独到,看上一位如此‘良婿’,哈哈哈!”
笑完又准备对白虎做什么,郁丞安闪身到白虎前面。
“盛璋,在这个关头你要是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你觉得父皇会怎么看呢。”盛玥开口,神色阴翳。
见她一脸笃定,盛璋脸色沉了下来,她和自己作对这么多年,手里指不定有什么把柄:“你想干什么?”
“有些事我不屑干,但你说的没,我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所以,你要是想安安稳稳地当你的二殿下,这段时间就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不介意带你一起走。”
“你敢威胁我。”盛璋看她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怵,但又十分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