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梓沉默一瞬，他小心翼翼地把玩着少女刚吹干的头发：“会吧。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顾念太容易消失了，也……太容易抛弃下所有人了。“你觉得如果……我是说如果，叶箜真的成为了顾念的未婚夫，那顾念会不会看在叶箜的份上对生活多上点心？”说到叶箜两个字就像是从牙缝中用力挤出来的一样，程嘉垂下眸避开郁梓的视线，手指却不自觉地握拳。
“不会。”这一点郁梓倒是很清楚，他小心地把手伸过去一点，只不过刚碰到少女的脸颊，就被顾念嘟囔着推开，本来就蜷曲的少女缩成了更小的一团，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凶猛的动物：“他们要是真的订婚了，只会更严重。”
“叶箜……也不是个热爱生活对世界抱有美好希望的人。”
论是叶箜还是顾念，似乎都带着几分所谓，所谓是怎么生活的，所谓和谁在一起，更加所谓是不是还活着。
眼帘不自觉地下垂了一点，郁梓收回手，他看向紧绷着唇不说话的程嘉，顿了一秒：“其实你可以选择放弃的。喜欢顾念……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也很清楚，就算他们捧着百分之一百二的真心给顾念，可能都没办法换来百分之一。
顾念……不太会爱人，好像除了自己谁也不爱，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好像也不太爱自己。
心里叹了叹气，郁梓难得收敛了对他们的敌意：“估计在中科院顾念也勾搭上了人，不过有可能只是一夜情。到时候再看看吧。”希望那个人可以蠢笨一点，不会发现自己对顾念的心意，那么竞争的人就能少一个了。
被折腾到两三点才睡的顾念凭借着毅力硬是九点半从睡梦中醒来了，她刚想就发觉自己的乳房又涨又痒，里面好像囤积了什么东西，等待着某一个时刻释放出来。眉心忍不住皱了皱，她看了看分别睡在两边可怜地只有一点点位置的两个人，想要掀起被子的手暂停一秒还是直接掀开了。
她十点钟要开会，没空和他们玩过家家。
恒温的室内一点也感受不到快要冬天的萧瑟之意，顾念刚站起来就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低下头一眼就看见了那颗价值千万的红宝石，正在她的腿间左右晃荡着。昨天过度使用的小穴没有任何的疼痛，紧紧地吸吮着那根抵住宫口的玩具，并且随着她的移动像是活了一般前后抽插。
只不过移动到门口，顾念的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她抿着唇想要开门，谁知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拉开了。顾宁垂着眸，他穿着一如既往的管家服，扶住被折磨到轻颤的顾念：“小姐，我抱您下去吧，开会的笔记本已经准备好了。”
“……你们倒是把东西给我拆下来啊。”顾念啧了一声，她看着纹丝不动的顾宁，又回想起昨夜自己的猜测。
少女软若骨的手紧贴在他的右胸上，感受到手掌下传来的用力的跳动，顾念低下头，她收回手，像是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居然有心跳了吗……”
要知道以前的顾宁是个实打实的机器人，人类心脏的位置安装的是电源，是绝对不可能跳动的。
浅色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圈，顾念回过神，她穿着衬衫端坐在椅子上，电脑的屏幕上全是各种头像。顾念才醒几分钟，昨晚差不多五点才睡的两个人就爬起来了。他们看了眼已经空掉的中间，又看看打开的房门。
“念念早上好。”顾寒从厨房里拿出准备好的早餐放到顾念面前：“先吃早餐吧，还有二十分钟会议才开始。”
“嗯。”冷清地应了一句，顾念点开自己的邮箱，查阅着这两天的邮件，最后停在最新的那一封上面。
过了啊。她在中科院主导的项目已经通过试验了，新材料可以大幅度降低制造纳米核心仪器的价格，可以理解为本来技术中昂贵的材料的平替，并且新材料的柔韧性更强、隐秘性更高，适用的场合也会更多。
下意识地松了口气，顾念喝了口粥，本来不太舒服的肚子在这碗粥的安抚下逐渐舒服下来，她抬起头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郁梓和程嘉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楼上走下来。“姐姐早安啊，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程嘉挤到顾念的身边，他看了眼屏幕确定了这个不是他能看懂的东西：“只要你说我都会帮姐姐做的哦。”
“远点。”推了推程嘉的脑袋，顾念朝着郁梓点点头。她好像没有特别生气，又或者说不太在意这些事情。
眼神不自觉地闪了闪，郁梓把抱枕塞到顾念的腰下让她坐得更舒服一点：“念念今天要开组会？”
“嗯。”开完大组的还要开小组的。顾念眨了眨眼，她意识到了四个人都在围着她，就想到了别的东西：“我能不能好奇一下？”
“你们是怎么达成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