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让顾念咬肩膀的，但顾念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愿意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所以不得不采取这种方法。
心情更加复杂了，顾念靠着秦跃的胸膛，她的视线慢慢地移动到他的后背上，男人的后背上全是深浅不一的抓痕，一看就知道经历了十分激烈的床事：“你什么时候结扎的？”或者说为什么结扎？
要知道秦家虽然不是只有秦跃一个儿子，但父母长辈肯定希望他能拥有自己的子孙血脉，到目前为止顾念还没听说过秦跃已经有孩子了。不管是婚生子还是私生子都干干净净的，一个都没有。
提起这个秦跃倒是想起了别的，他小心翼翼地凑近顾念，试探性地亲了亲顾念的唇角，几秒后才道：“你之前未婚夫的选人是叶箜？”
“嗯。”声音带着几分还没散去的软意，顾念懒洋洋地对着镜子摆弄湿了的发梢，眉心微蹙：“你要不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呢？”
“……”安静了一下，秦跃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凌厉的面容蹭上骨节的血显得愈发深沉：“你之前有一次喝醉了，说不想生孩子。”
所以他就去结扎了？不可置信地回望着理所当然的秦跃，顾念失语了好一会儿，才揉了揉眉：“你想过这么和你爸妈交代吗？而且你怎么就敢确定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
“放心，到时候你就算和别人结婚了，我也会缠着你做你不能见人的情夫的。”秦跃对此没有一心理负担，他冲着顾念笑了笑，眼里仿佛闪着光：“再说了，我这么乖你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啊？”
“……是叶箜。”顾念奈地轻啧一声，她回过神，眸光冷淡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几眼后就发现她的眼角真的很容易红，眼泪也不受控制。
“你知道他以前有喜欢的人吗？”秦跃忍不住皱眉，他轻轻地牵住顾念的手，半晌后又低下头替人一根一根地洗干净。顾念没有动，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流动的水，几秒后嗯了一声。
下意识地就想要追问既然她知道叶箜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会选择他，但还没有问出口，秦跃看着顾念的神情瞬间明白了。唇角忍不住下垂一点，他就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狗狗，措的跟着自己的主人。
“我不介意这件事。”顾念叹了口气，她回忆着往事：“实话说，正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我才敢选择他。”而且叶箜喜欢的是男人，那就更安全了。
“……你认识他吗？”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顾念眨眨眼，她回过神掀起眼帘盯了秦跃好一会儿才回答：“当然认识啊。有没有可能，他是叶箜的师兄那当然也是我的师兄啊。”所以不仅认识还挺熟的。
只是上天不公，一个天才，还是一个对世界有大爱的天才在一场意外中被上帝召了回去，徒留在泥沼中绝望挣扎的人们。
听出了顾念的可惜，秦跃顿了顿，他眯起眼不安感快速地弥漫开来：“乖宝，你不会也……”
“？”你或许要改一下称呼？顾念冷漠地看着秦跃，表示自己对这个称呼的不喜。
就真的这两个字没一个和她有关系好吧。
“我不管，我就算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也应该有点特权吧？不然我和那群小三小四小五有什么区别？”秦跃气哼哼地缠上来，他察觉到顾念的心情没有上次见面那么差了，因此胆子也大了许多：“再说了我这么乖，你该奖励奖励我啊，对不对？”
言以对的顾念觉得秦跃的脸皮好像厚了不少，相较于初次见面那个只会冷着一张脸饿少年，现在的秦跃好像完全长成了两个人。“对他的喜欢只是对师兄长辈的喜欢。”默认了秦跃那过于亲密的称呼，顾念吐了口气，逐渐从回忆中抽身。
只能说……上天对楚师兄并不公平。
两人在洗手间里再呆了一会儿，离开的时候顾念忍不住撇了一眼止不住笑容就连嘴角都控制不住的秦跃，忽然就有点头疼了。
那颗沾满淫水的宝石被男人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取而代之的是塞在少女花穴中刺绣精致的手帕，死死地堵在宫口不让里面的精液有一点流出来的可能。
眼神似乎恍惚了一下，顾念回过神，她懒洋洋地靠在秦跃的肩膀上，只是随意一瞥就看见了坐的笔直的顾宁。
咖啡桌上还放着一张叶箜的名片，仿佛昭示着什么。
看见顾念的顾宁停下收拾名片的手，他仔细打量着顾念淡漠的眉眼，几秒后忽然温柔地笑起来，替顾念拉开椅子：“小姐刚刚您的老师给您打电话了，说是要多给你带一个学生。”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悦耳动听，顾念的注意力却在对面那杯凉透了被搅得支离破碎的拿铁上，突然道：“顾宁我给你一次机会。”
一次离开她，不会被销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