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过于灿烂，顾念顿了顿，她轻啧半句懒洋洋地勾住秦跃的肩膀，眉眼间似乎都染上艳丽:“不用了。”
声音轻轻的，赤脚踩在木板上的少女巡视了屋子几眼，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慢慢地伸手，阳光透过指缝洒落到她的脸上，再化作阴影沉睡于黑暗。“秦跃，客厅后面还有个暗室？”
有点不确定但仔细打量了沙发的位置和装修好的墙面，顾念觉得自己是对的。
脸色僵硬一瞬，秦跃下意识地慌了两秒，他扶着顾念的手都忍不住加重，睫毛更是因为紧张不断眨动:“唔……嗯……是，是的。”
卡顿得活像被人追杀，顾念回过头，她注视着冒冷汗的秦跃，指尖却勾了勾示意人坐到她身边来:“怎么，这个暗室的用途对我不好？”
如果只是普通用途，秦跃不至于这么紧张。
顾念的脑子里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连小黑屋都想到了，谁知道下一秒秦跃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像水汪汪的黑葡萄:“乖宝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先说做什么的？”
预感忽然就不好了，顾念下意识地皱眉，她想要警告秦跃别搞太多东西，但还没来得及说，丢在茶几上的电话响起。
余光一瞥就愣在了原地。
——叶箜。
示意秦跃等等再谈那个房间，顾念按了免提，对面只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和人清浅的呼吸。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箜终于开口了。
“我只想让他活着。”
叶箜口中的他，顾念心知肚明。神情似乎松懈了一点，但顾念依然抿着唇不愿意接话。
“我需要你最新研发的材料的数据。”
“……”彻底沉默的顾念把头靠到秦跃的肩膀上，她的呼吸加重，眼底仿佛酝酿着风暴下一秒就会将繁华的城市摧残成断壁残垣。
“叶箜，你理智点。”
“我现在很清醒。”叶箜低头看着脚下的高楼，他能看见如同蚂蚁一样的人们在熙熙攘攘的奔赴着远方，每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目标。
楼顶的风似乎比楼下的要冷，凉飕飕的吹到他的皮肤上，让他比的清醒。
“你要是清醒你就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听见了风的声音，顾念眉心皱的更紧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不赞同。”
她不赞同把楚学长的数据导入智能机器人中，通过机器人的自主更新迭代出真正的自我意识。这事……其实说不上哪里不太对，但仔细想想好像哪里都不对。
有点像很早以前就被禁止的克隆人，从伦理道德上法被人们接受。
“我想他活着。”叶箜低声重复着这句话，他盯着天上的白云，语气冷淡:“我知道你调换了实验室的数据报告，可是顾念，我只想他活着。”
“……你可以继续你之前的计划。将他的数据放到全息世界中，那么他可以永远陪着你。”顾念揉了揉头，她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去劝叶箜。
甚至如果叶箜继续之前的计划，顾念会毫不犹豫地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