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要说什么,韩信又是闭口不言了,他顾忌韩信的伤到底什么都没做。
窗外下起了雪,刘邦命人燃起了火,韩信穿着一身狐皮大衣,火炉的火映的他的脸看不分明,刘邦握着他的手,韩信却突然开口:“陛下,下棋吗?”
“下棋?”刘邦疑惑。
“拿纸笔。”
刘邦看到他握笔画出楚河汉界,又分三十六个格子,又把纸裁成三十二个小块,布在方框内界河两方。一面的十六块纸片各写着帅、仕、相、车、马、兵等字,另一面的十六块纸片上写着将、士、象、车、马、卒等字。
刘邦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
“你知道我要打匈奴?”刘邦问道。
“我不知道。”韩信漠然。
“我该怎么办?”刘邦话音刚落,韩信就把笔扔到一边:“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大臣,你问我做什么?”
刘邦下意识看了眼韩信画的台面,可是韩信不说他也看不懂。
“我不说,陛下会治我的罪吗?”韩信突然笑了,“要不,陛下,杀了我吧。”
刘邦一气之下把他按在床上,他从未赢过,从始至终。哪怕是在床上,韩信也不会让自己露出哪怕一丝的脆弱。
刘邦力的趴在他的身上,哪怕韩信身上满是咬痕,哪怕自己的性器还插在他的肉穴里,他却好像依旧是失去了他。
“打不了。”韩信淡漠的开口,“如今刚刚建国,国库空虚,随你打天下的……还剩下几个?”
刘邦愣了下,韩信又说道:“要不就继续,要不就出去。”
那天刘邦抽身离去,韩信突然开口:“子房还好吗?我想见他一面。”
张良到的时候看到的韩信静静地坐在刘邦身边,哪怕穿着锦缎华服依旧看不到昔日嚣张肆意的模样。
“陛下,你先出去吧。”韩信话音落下,张良看着刘邦居然真的出去了。
张良叹了口气:“他似乎……真的很在乎你。”
“在不威胁他统治的情况下,养一只笼中雀,又有什么不可以的,适当的给予吃食,偶尔逗一下。”韩信失笑,“子房不会真的以为,这就算是帝王动心了吧?”
“……”张良伸出手,韩信握了上去,一个纸包悄声息的落入韩信手中。
“好好照顾自己。”张良朝着刘邦行了一礼,“陛下……珍重。”
刘邦看向韩信,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于是只是朝着张良点了下头,然而没过多久,他突然看到怀中的韩信不断地呕血。
“怎么回事?!太医!太医!”
韩信突然笑了:“我生来时一所有……我离去时依旧……一所有……你总是担心我背叛你……可到头来……是谁背叛了谁?”
“不……信……阿信……”刘邦紧紧地抱住韩信,那只手还是垂了下去。
刘邦骤然失声,想要哭,想要嘶吼缺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陛下!”
自那一日后,刘邦恍惚中总感觉身边人都像是他,似乎他还没有离自己而去。
太医:“陛下的病情越来越重了。”
那天正值仲夏时节,韩信离去不过月余,他气若悬丝的躺在床上,恍惚中看韩信好像坐在窗户上看着他,随后转身似乎要走。
他直直的伸出手去,像是想要够住他。
“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