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傻了？”封晟见人直直盯着自己，笑了笑。
“呵。”程忆冷笑，正准备出言嘲讽几句，一旁的手机又来了消息。
【Z:你跟霍远怎么了？】
【橙子：怎么了？】
【Z：他刚本来跟林勋走了，现在又回来了，点名要找你。】
程忆知道是自己发的消息激怒了他，不过想到霍远那张对着自己像死人一样的脸，他冷笑一声。
【橙子：跟他说老子不玩了，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程忆放下手机，扒拉了两口饭。
封晟见他苦大仇深的样子，知道又是关于霍远的事，扯了扯唇：“又是他？”
程忆放下手机，叹了口气，有些感慨：“我以前真是个傻逼。”
封晟笑：“你才知道啊傻逼。”
“滚。”
两人打打闹闹吃完饭，程忆耷拉着步子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着手机那头一直没来的消息，知道他俩是彻底玩完了。
【Z：霍远他说他知道了。】
就这？
你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程忆心中暗骂自己竟然还在想着这破事。
封晟不知什么时候收拾完东西坐在他的一侧，沉默的不像他以前的样子。
“怎么？”程忆见这人盯着自己，忍不住开口，有些警惕，“我不做了。”
“呵，你脑子里整天都是那些东西吗？”封晟语，但又有点想笑。
程忆震惊，这货竟然有脸说他！
“行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程忆现在没什么扯皮的心情，他盯着封晟，有点想抽烟。
封晟像是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低声说道：“放心拍戏，剧本有我呢。”
程忆：……
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封晟说的是什么，听清人说的话后，程忆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没想到啊，封狗子也有当霸总的一天了。”
封晟听着这略带调笑的话，不知怎么的觉得脸有点红。
那头程忆看着他一副青涩的样子，笑意倒是淡了下来。
“有烟吗？”程忆问。
封晟平时不经常吸烟，但这东西在家里还是放着一些的。他摸索了一阵，把烟递给了程忆。
眼见着程忆手法娴熟的开始吞云吐雾，封晟没忍住：“少吸点。”
程忆没搭理他，半晌才意味不明的低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封晟沉默，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产生的欲望？什么时候产生的渴求？
封晟也记不清了，或许是在某个程忆毫不避讳与旁人做爱的夜晚，又或许是在他眼神紧紧粘着霍远开始慢慢陌生的日子。
于是在程忆开玩笑时，他才没控制住一口应下。
“不知道。”封晟也点了根烟，透过烟雾远远看着程忆身上暧昧的痕迹，那是他留下的，他的证明。
程忆原本还有些心情复杂，从小玩到大好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想上自己，虽然他不是个多在乎关系的人，但封晟总归是不一样的。
“这次就当意外。”程忆不想破坏两人的关系，然而现在说这话多少有点逃避的意味了。
那头封晟听到这话，只觉得胸中一阵气愤。
“什么叫意外？”他不知心中是好笑还是悲哀，握住程忆的手腕，将人按在了沙发上。
程忆尝试挣脱，却发现封晟的力气大的离谱。
算了，反正从小到大他俩扳手腕程忆都没赢过。
程忆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心中突然涌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靠，你不是对我有意思吧？”
封晟没否认，直直吻上那张嘴。
“唔..等等....”程忆被迫承受着挤入口腔的舌头，看到封晟的反应他是心凉了大半。
封晟的吻技可谓是相当不，他轻轻逗弄着身下人的唇舌，一边舔弄着这人薄薄的唇瓣，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程忆瘦削的脖颈，在慢慢延伸至后背。
程忆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又想做了呢？
然而没多久封晟就停下了动作，他头抵在程忆一侧，低低的声音有些委屈，“不行吗？”
“唔...什么？”程忆还有些喘息，没反应过来封晟在说什么。
“我说我对你有意思，不行吗？”封晟盯着他的眼睛。
程忆愣了愣，他总觉得今天封晟相当不对劲。
他没回应封晟的话，只是沉默着。
程忆心中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他大学期间跟男朋友做的时候都从不避讳封晟。这么多年下来他身边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而封晟却一直没谈过任何人。
他以为封晟对谈恋爱没兴趣，却没想到是因为他。
你真该死啊。
程忆看着封晟慢慢向后退的动作，忍不住唾弃了自己一顿。
“今天就这样吧，我先走了。”程忆直起身子，本来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自己还穿着封晟的黑衬衫，“那个，衣服过几天还你，谢了。”
客厅又恢复了空荡荡的样子，封晟靠在沙发上，盯着空一物的天花板，并未开口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