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林慕白向我辞行。
“林大哥,为何走的这样急。程伯伤还没好全。”
“家父来信,身体微恙。我要立即赶回。水姑娘,保重!”
“林大哥,叫我瑶花就好。不知为何见到你,觉得很亲切。”我下意识摸摸脸,脸竟然有些烧烫。
林大哥看着我:“瑶花,江湖凶险,你虽聪明,可也难保周全。你也好自珍重,若有什么需要来飞马牧场找我。”
林大哥走后,我的心一阵刺痛。这心的跳动,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黄公子真是皇上啊,怪不得看着这样英明神武。”春罗又犯起傻气。
“春罗,收拾行李,明儿咱们回家。”
“小姐,咱们看完河灯节再走吧!说不定黄公子,是皇上还会带我去皇宫一趟,听说皇宫的地面都是黄金铺成了。”
我笑了,故宫去了好几趟,哪有什么黄金地面:“你真想去皇宫么?”
“听家里老妈妈说,宫里吃的用的住的,各样不同,新鲜着呢。宫里的女人像画上的仙女一样。”
宫廷剧,我看了不少。勾心斗角,争宠夺爱,各种伎俩是想也想不到,防也防不了。宫里的女人美则美,可心里如莲子。有苦难言!而宫外的女人却在艳羡她们的光彩。
真是城里的人想打出来,城外的人抢着冲进去。
“小姐想什么?”
“我想着,这几日心不知怎么了。竟不由自己。”
“这话说的邪,果真是心不由己了。可能小姐刚病好,这三魂七魄还没归位。”
三魂七魄还没归位,难道我的魂虽附了瑶花的身体,还是没能主宰。这几日心的反常,难道是瑶花么?
“皇上,传旨。请瑶花姑娘一起观赏河灯节。”明武,竟是日后权倾朝野的明珠。纳兰容若,我最爱的词人的爹。
“我不去。”
“这,水姑娘,这可是抗旨,是杀头之罪。”
“小姐,别任性,抗旨了别说小姐,说不定皇上会怪罪水家上下。”
满门抄斩,历史书的血腥的字眼,触目惊心的闯进脑海:“那,我去。”
我开始重新审视我所处的时代,没有了好奇,兴奋。我感到深深的恐惧,第一次感觉身不由己。两个妓女惨死的样子,余安倒在地上瞪大眼睛,交替出现脑海。
这是君主专制的社会,女子,平民的生命、幸福可能因为别人一句话的缘故,便受左右。
没有平等自由,我感到被危险感深深包围着,几次梦中惊醒。我要回去,我要尽快找到权灵他们。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河灯节像极了现代的庙会。夜晚放河灯,佛缘河很是热闹。我和身边这个人安静的走着,谁也没说话。
“知道了朕的身份,你竟有些不自然了。”
“尊卑有别,瑶花不敢放肆。”虽未曾来过这个时代,但透过史书一笔笔血淋淋的记载,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意思。
他可以将你捧上天堂,也可以将你打入地狱。你束手策,只能认命。这就是君权。
“朕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率真自然,畏惧”
我笑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可要保全自己就要好好学会这里的生存法则。
“你怕我么?”
“不怕,你的手好些了么?”我伸手抓住他的手查看,旁边的图海诧异的看着我挤眉弄眼。我方明白自己逾距了。
我抽开手,玄烨握住:“今晚,我还是黄文,你还是水瑶花。”
佛缘河灯火通明,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幸福的写下祈愿,放出去。
“你写的什么?”我摊开纸,上面写着回家二字。
“你呢?”我笑着问。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小河灯载着愿望,越飘越远。
在面具摊前,我思索着怎么找个理由逃走。
“皇上,小心。”突然冲出十几个蒙面人,拿起刀冲向我们。黄文将我搂住。明武、图海和刺客打起来。
后面又飞出一个身影,剑指向黄文。我下意识迎上去,那人忙慌忙收剑。我提起鞭子和那人打起来。黑衣人武功奇高,还好我功夫有长进,还能抵挡一时。
那人心与我纠缠,剑剑逼向黄文。一会大队人马赶到,黑衣人忙撤退。我一扬鞭子,一只和田玉佩掉下来。
“小姐,是什么?”春罗喘着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