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嫌钱多啊?”
“你呗,你以前不是觉得这行挣的太多心慌吗?”她吹了吹指甲,翻转欣赏。
“那确实。”
“我听万老二说许何回来了。”
我正要接话,又听她道:“万老二说许何刚开始不经事,开玩笑说是不是金镂没舍得下重手。”
“但是,他说后来许何就能放开了,因为他说——
“邢狐过去就是因为放不开,才被徐家的喊了一堆人过去。”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用邢狐刺激许何,亏他想的出来。不是跟徐家的讲好了不要传出去?”
“徐恭行喝醉了酒,一帮狐朋狗友起哄呗,说‘海上’最出名的那个男妓死在了他的裤裆下。
“万老二作为我们的常客,有些消息,打听清楚了就刚好吓唬许何。
那天徐家的不是来赔礼道歉了吗,我说的是传出去那一百万。”
……
记起来了。
转而我又注意到一个点,“什么叫男妓。”
小咕愣了愣,“邢狐……操!”
我气笑了,“他妈的‘海上’三楼出去的哪来的男妓。今晚薛函那一场,如果是徐恭行看上了,抬价!不是薛函也给我抬价。”
“你不去?”
我随口道:“怪舍不得薛函的。”
小咕想了想,认真的说:“表现蛮好的。”
意思就是听话。
平静下来,我才发现已经走到了小咕的房门前。
小咕对我笑了笑,打开门的时候说,“准备好。”
??
要出事,我眉心突突的跳。
她的房间被喜庆霸占,一堆的气球,还拉了条横幅,桌子上还有个三层蛋糕。
横幅内容——祝海上小王子在十八岁的道路上一炮而红。
李阿琚。
坐着休息的人被惊动,一下子蹿了起来。完了,李阿琚生日。
我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没买礼物。
“金姐姐,来了?”他晃了晃站起来用力过猛有点昏的脑子。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给我个惊喜或者突然袭击,但是突然过生日这种事情怎么算是惊喜。
……他似乎和我提过今年过身份证上的生日,不去算农历。
我故作镇定的坐下,小咕还特意熄了灯拉上挡光帘,点起了蜡烛。
“生日快乐小琚。”
“生日快乐。”我跟着说。
“我成年了。”火光印在李阿琚年轻帅气的脸上,他没急着吹蜡烛,只是对小咕不怀好意的笑道:“小咕姐,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小咕正想鼓掌的手微微颤抖。
我避开她求救的眼神,谁叫她不提醒我小琚会来。就当一报还一报。
“是这样小琚,”小咕见指望不了我,清了清嗓子,“虽然吧,我和金姐确实答应等你成年就让你去参加活动,但是你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又拐了个弯,把切蛋糕用的刀指向我,事不关己,说的飞快:“我倒是没意见你得问金姐姐啊是不是。”
这家伙,她明明知道我不会让李阿琚胡乱来的。
“小琚,这事儿是你咕姐答应你的。”小咕还想说什么拉我下水,于是我抢先道:“生日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会你就能看到。”
“真的?!”李阿琚再次看了过来。
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他说话喜欢盯着别人眼睛看,怪不好意思撒谎的。
我脸不红心不跳:“真的。”
礼物是没买,大不了把许何送出去。反正李阿琚跃跃欲试,我不希望他乱搞别人整出什么东西来,许何不一样,他是自己人。
许何在外面不管多久没回来,总归是我带大的。就当他出去赚钱养家了。
想通之后,我就开始思考怎么合理的把许何包装成礼物,让他显得不那么突兀做好准备。
李阿琚又去磨小咕了,好说歹说还是让他得逞了。我狠狠瞪了小咕一眼,她反而叫我看正在一根一根吹灭蜡烛的李阿琚。
在他心里,这可能是个挑战。
李阿琚真就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我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你们快来笑我”的气质,这太容易感染人。他傻的够可以,又没法让人把心眼放他身上。
我和小咕心眼加起来有八百个心眼,加上李阿琚得有六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