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喔。”
“不是？！”沈喻霏震惊，“还有多少人也体验过？”
“一个……”小西的气势弱了下去。
“也是被你们哄骗来的？”
想到自己居然是诺大宇宙中唯二的幸运儿之一，沈喻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倒不是呢，她是自愿来的喔。”小西倒好像有点自豪。
“呵呵。”沈喻霏觉得小西的前半句话是在变相承认自己是被系统骗来的。
“男的女的？”
“当时也是和你相同年纪的女孩子。”
“她干嘛这么想不开！”大好青春不好好去珍惜、去享受。
“……”
小西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她的理由是，别人都说她太天真了，所以她就想要提前磨练一下自己。”
“她说，有人告诉她去工厂打工最能磨练人。”
“她还在书上看到，工厂工作的经历能使人掌握在一个小小空间里既拌嘴斗气又和谐相处的艺术。”
“她对这样的艺术产生了兴趣，因为每次别人故意讽刺她，她都不懂得怎么回怼。”
“所以你们就满足了她的心愿啦？”沈喻霏的语气不惊讶。
“是的喔。”
“那她有后悔过吗？”
“体验期结束的时候问过她，她说没有喔。”
这下换沈喻霏沉默了。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重新来过的话，她绝对！
绝对!
不会再幻想自己去工厂打工的！
“不过，这个系统从一开始就是叫……这个名字吗？”沈喻霏都不忍心说出来。
“是的喔。”
“那个女孩子就没有吐槽过？”
“有的，她还想换个名字。”
“什么名字？”
“额……唔……嗯……”小西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怎么，取了什么样名字让你都开不了口？”沈喻霏的好奇心起来了。
“人生必经的溃烂。”
人，生，必，经，的，溃，烂。
沈喻霏在心里一字一字地复述了一遍。
“这名字还真是合适。”
变成成年人，进入社会，打工挣钱，养家糊口，心里的天真不复存在……
可不就是人生必经的溃烂嘛。
“哎。”沈喻霏叹了口气。
“小西，我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在做一场漫长得看不到头的梦。”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不然她怎么会昨天还在家里，今天就过上了这样的苦日子。
“小西会一直陪伴喻霏同学的。”
沈喻霏听完泪眼婆娑地刷牙、洗脸。
她记得小西说客厅药箱里有药膏，她以前在家都没注意到这些。
拿着药膏回房间，她还想再夸一下小西，小西却先开口道：“喻霏同学，现在十二点了喔，你该……”
“闭，嘴。”
真是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