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照昨日,进了姜回的里屋缝衣服。
结果没做多久的活,西门庆又“碰巧”来了:
“小人来得不巧,又打扰娘子啦!”
姜回在其中打圆场:
“哎呀,大官人来得正好,老身正找大官人有事呢!”
金莲觉得不妥:“娘与大官人说话,奴家回去做活。”
西门庆:“诶,正所谓,一客不烦二主。娘子与王干娘做活,我走便是。”
姜回心想,你小子今天倒是学聪明了:
“哎呀,这个要走,那个也要走。
莫非是嫌弃老身侍候不周啊,你们一个出钱一个出力。有缘这里相逢,今日应该多喝几盅才是。
就算是要走,也是老身该走,我去弄些酒菜来,一并将你们二位谢了啊。”
西门庆合掌道:
“好好好,我这里有银子,劳烦王干娘啦!”
姜回接过银子,凑到金莲面前:
“金莲啊,我去买些吃食,你代我好好陪陪大官人,我去去就来。”
潘金莲觉得不妥,起身想说些什么。
姜回摆手:“坐坐坐。”
金莲老老实实地坐下来。
姜回走后,就剩下孤男寡女两个人,西门庆找话题聊:
“敢问娘子,芳龄多少?”
潘金莲实问实答:
“奴家虚度二十有三。”
西门庆站起,走了过来:“小人痴长五岁,你坐呀。”
潘金莲坐着,却不正眼看他。只说:
“大官人将天比地,奴家不敢消受。”
西门庆继续问:
“敢问娘子夫家何人哪?”
这一问,潘金莲脸色都变了,是羞愧的,良久,弱弱地说了一句:
“拙夫……炊饼武大郎。”
西门庆长叹一声:“屈啊!”
潘金莲仿佛受到了重击,一脸不敢置信地站起来:“大官人说什么?”
“小人是为娘子叫屈呀!”
随后西门庆佯装失言,抱拳道:“小人的话不受听,得罪娘子啦。”
姜回一直通过系统观察着里屋的情况,可别等他没回来,剧情就开始了。
显然,这里和原剧情一模一样,潘金莲以为西门庆是在同情她,心里居然还因为这几句话生了好感。
“没什么,让官人见笑了。”
金莲别过脸去,当即掉下泪来。
西门庆趁机上去献殷勤,从袖子里掏出了手帕,递到潘金莲面前。
金莲哪儿碰到过这样细心的男子,之前都是面对行为粗狂的武松,和木讷老实的武大。
这种细节,当真是博女子好感。
金莲接过帕子,拭起泪来。
而西门庆则面露得意之色。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姜回出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两位客人兴致正好,今日一定多饮几杯。”
看着猴急模样的西门庆,姜回还特意拍了拍他,让其收敛一点。
这次,姜回依旧用的是五粮液,不过度数没有那么高。
在用餐时,她还嘱咐金莲少喝点。
金莲是女子,自然也是不敢贪杯,倒是西门庆喝了太多,没多久就醉倒啦。
“大官人,大官人……”
姜回推了他几下,没有动静,是彻底醉啦。
“金莲啊,天色也不早啦,你先回去吧,我处理这里的事情。”
“好……”
微醺的金莲很听话,回了家。
武大郎看到回来的妻子,走路不稳,满脸嫣红,好像是喝醉了,便问道:
“娘子,你这是……吃酒啦?”
潘金莲:“嗯,娘看我做活辛苦,于是给我备了酒菜,胡乱吃了几杯。”
一听是姜回的意思,武大郎也不再多问,只是说道:
“娘一个人也不容易,你不该吃她的酒菜,就算要吃,下次也该给她些回礼。”
潘金莲不回答,只是呆呆看着夫君,心里想起高大俊朗的西门庆,心里已经动摇。
“娘子看什么?”
“哦……没什么!”
至于姜回,看着一滩烂泥的西门庆,她开始在其腰间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块贴身玉佩,她赶紧摘下来收好。
随后独自一人,前去叫西门庆的随从,把人用马车拉走啦。
俗话说,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姜回还是没有让西门庆,吃到他想要的肉。
毕竟好东西不怕晚,更要紧的是饥饿营销。
人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必然会给自己找点理由,将自己的理由,正当化、合理化。
自从和西门庆喝了一顿酒后,潘金莲就开始动心了。
为了在下一次做活的时候,能给西门庆一个好印象,金莲开始盛装出席。
与此同时,对武大郎也是更加看不顺眼。
她下楼,看见忙里忙外的武大郎,不满地说道:
“你又没出去啊?”
“不急,我待会儿就走。”
“娘她又唤奴家去做活了。”
一听是姜回的邀约,武大郎也没有多疑:
“娘子,自管去就是了。”
潘金莲毫顾忌,再次出门赴约。
一来二去,尤其还有西门庆这个惯犯,县里就出现了风言风语,最后传到郓哥儿的耳朵里。
这个卖脆梨的小孩,年纪不大,却是个小人精。
平日里武大郎照顾他,两个人关系也近,在听到这些绯闻后,他第一时间去通知了武大郎。
“炊饼,炊饼,新鲜的炊饼……”
“武大……武大。”
“怎么啦,郓哥。”见他跑得气喘吁吁,武大郎不解。
“武大,他们有人说,你娘子在王婆茶坊偷男人。”
武大郎听了,哈哈一乐。
先不说潘金莲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就说姜回也是他认的娘,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武大郎:
“诶,别听他们瞎说,都是他们嫉妒我娘子长得好看,才说闲话。”
“这是真的,听说有人看见,你娘子常常进出茶坊。”
武大郎更好笑了,解释:
“那是我娘子,受了我娘的委托,去裁衣服的,不要多想。”
话都说到这里了,郓哥儿也不再言语,继续跟着武大郎沿街叫卖:
“炊饼……”
“脆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