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桀篇】
四周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连呼吸和心跳都听得不甚清楚。
姜典正坐着画着草稿,随着时间的流逝,纸页上的线条逐渐汇聚成人形。上面的画面很明显带有情色意味的性暗示,纸张上的人物正大张开腿露出色情的表情。
“怎么了?”大概是感应到了什么,姜典突然停下手中的画笔。她侧过头看向身后的,正被自己当成座椅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的男人。
看到姜典停下笔,被她背靠着当座椅或靠垫的尉迟桀反而震颤了下胸膛。具有磁性的声音沉厚悦耳,回应时的态度比驯顺。“没事。抱歉,您可以继续。”
刚刚姜典一直都是背靠着这个男人的胸膛,整个人都被他圈抱在怀中。这个体格健硕威压强大的男人一直都有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静地作为一把合格的椅子被姜典使用。
明明是头天生的擅长狩猎又极度危险的猛兽,现在却表现得像是那种被驯养完毕又相当听话的大型猫科动物。
让人能放松地将身体靠在他的怀抱中,结实饱满的肌肉和温度较高的健硕身躯,都可以消除她长时间画画的疲惫。
原本姜小姐就坐在他的身前背靠着自己,这对他来说既是奖励又是惩罚。在这之中更希望能够减轻她的负担,便一动不动地完成好自身的任务。
看见她专注画画时的样子让尉迟桀心颤得厉害,视线一瞬都不想从她的身上离开。又担心注视得时间太久会影响到她的工作,于是便只能不停压抑着自身的私心。
他不想让姜小姐失望。他永远会把姜典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这次她倒不是在锻炼尉迟桀的忍耐度,单纯地只是想找一个舒服的地方安心画画而已。此时看到男人那张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脸时,姜典就看出了尉迟桀的所愿所想。
毕竟他们两人已经建立起了多到会溢出来的信任关系。
“你是在对我撒谎吗?”
她转过身面对着尉迟桀,视线向下看去。
深麦色的肌肉健硕结实,隆起的饱满胸膛微微起伏。成熟的男性身躯散发着致命的荷尔蒙气息,却因为身体主人的温顺和忠诚而变成了安全感的象征。
被姜典以冷淡的语气质问,尉迟桀的眼皮猛地颤动两下。他的声音很是沉闷,周身的威慑力全部收敛。
“······我想吻您。”
真心话被如实吐露出来,不掺杂丝毫私欲那样比虔诚。
对于尉迟桀的诚实自然是没什么能挑剔的,得到回答后姜典抬起手摸上他脖颈上的狗牌项圈。下一秒就用手指勾住并往下拽弄两下,让这个说出实话反而很不自在的男人弯下腰来。
在尉迟桀身上出现的情绪波动向来十分微弱,他对羞耻的感知也不敏感。
但当他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能感受到他的身体里正烧着一团大火。体内的器官被燃烧殆尽,高温甚至透过皮肤传了出来。
算起来她和尉迟桀接吻的次数的确屈指可数,所以这个男人直到现在吻技依然很差。姜典闭上眼,手指滑过尉迟桀脖颈上的项圈再到他颈后停下。
有种被大猫咪用舌头一下一下慢慢舔着的感觉,只不过还要更加笨拙。唇舌相互摩擦蹭弄,很快就都变得湿漉漉的。
即使是接吻也很有尉迟桀的风格,能清楚感受到这个男人正谨慎又安分地用舌头取悦着自己。彼此的舌尖交融,口腔内壁高温又湿软。
就连这边都完全属于姜典了。
【邢修哲篇】
“来接吻吧。”姜典站在沙发后面,低下眼看向正坐在沙发上背朝向自己的邢修哲。
这句话并非请求,根本就是一句强行让他人执行的命令。
显然邢修哲怎么都没有想到姜典会对他说出这句话,瞬间局促不安起来。
刚想张口给出回答的同时想站起身走到姜典身边,还没等他做出行动,下一秒她的动作就让邢修哲的瞳孔猛地放大。
站在沙发后面的姜典直接伸出手摸上邢修哲的脖颈,这家伙只在穿着家居服的时候才会露出更多的身体皮肤。
手指施力微微向后压着,男人的喉结和脖颈都在她的掌心之下。
接着姜典就低下头来亲上了邢修哲的嘴唇,舌头轻易地就进入了这家伙毫防备微张着的口中。
这是有别于正常接吻的“位亲吻”,被迫仰头还被扼制住脖颈的邢修哲却感到安心似的闭上了眼。
他的眼睫轻颤着,和平时对外的那副漠然形象不同,这时候他所展现出来的就只有喜悦和顺从。
明明平常连自己的体液都会感到不适,现在却希望能将彼此口中混杂着的唾液悉数咽下。邢修哲动作僵硬地动着舌头,与早已柔软湿润的口腔内壁不同的是他青涩的舔吻方式。
口腔里面被搅动得一塌糊涂,接吻时发出的暧昧声响令人面红耳热。邢修哲不停向下吞咽着唾液,他的喉结在姜典的掌心下来回滚动。
这样的亲吻让他有些吃不消,对他来说过于激烈,正因如此才会让他感到恐慌。如果今后再也法得到这样的吻的话,那时又该怎么办?
在和邢修哲接吻时,姜典用指腹不紧不慢地磨蹭着他的喉结。敏感的弱点被掌握后,男人的身躯时不时便哆嗦两下。
他的吐息越发灼热,眼睫颤动的幅度加大。这张原本没什么特别表情的俊美面庞,逐渐染上了沉迷其中的神情。
在这时邢修哲终于不再出自本能似的去克制自身的想法,他对姜典的渴求不再有所掩藏。
全身上下都被一道麻酥酥的电流覆盖,彼此柔软湿润的舌尖每每触碰到都会一阵心悸。口中那种黏黏糊糊的声音持续传进脑中,连脑袋都要变得不正常了。
法再保持理智,只想专心地沉溺于这个吻中。
这样的位亲吻让邢修哲的脑子越发昏沉,血液似乎全部倒流进了脑中,被她的指尖流连过的喉结和脖颈皮肤变得比滚烫。
口腔内壁更是被她一寸寸地侵占,被这样对待了反而让他想要更多。
将自己玩弄得更加不堪都可以,只要她能够满意。邢修哲的耳根蒙上绯红,他放在身前的双手隐隐颤抖起来。
这样亲久了果然还是有点累,姜典抬起头来,结束了这个吻。她的手依然放在邢修哲的脖颈上,迫使他仰头正微张开嘴唇低喘着。
事实证明,只要把这个男人逼到极点的话,他就会变得和平日里的那家伙完全不同。姜典低眼看着邢修哲,手指顺着他的脖颈向上抚摸到下巴才停下。
“······姜典,怎么了?”敏锐地察觉到姜典似乎是有话要说,邢修哲转过头看过去。
姜典松开手,她笑了一下。“学长,我饿了。”
“我现在就去做。”连混乱的呼吸都还未平复好,邢修哲就立刻站起身走向厨房。
直到背对着姜典不被她看见面上神情的时候,他才敢渐渐放松下来。邢修哲抬起手用手背试着面上的温度,皮肤依旧发烫得厉害。
姜典若有所思地盯着离开的邢修哲没说话,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她刚刚可是看得很清楚,背对着自己的那家伙耳朵上的热度一直都没消下来,看起来整个人都“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