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撩起少年的鬓发,他就坐在白墨的旁边,两个人隔得很近大概是半臂的距离,贺重锦不动声色地朝白墨挪了挪位置。
屏声静气心却跳的飞快,少年人也就这点小心思了,炽热而又胆怯的喜欢。
热意随着心跳声上涌,贺重锦的身子都是僵的,最终松了口气放弃了继续靠近白墨的心思。
反正他也不喜欢自己的接近吧?贺重锦失落的想。
白墨将贺重锦的动作看在眼里,他的崽崽似乎长大了,刚刚是发情期的征兆吗?人类发情期应该怎么做呢?
白墨愁苦得像个老父亲,零食的味道萦绕在白墨的鼻腔,交杂着贺重锦的味道,白墨有些不适但又不想离自己的崽崽太远。
两个人似乎都有千言万语想说,单都不知道从何说起,维持着这样不尴不尬的氛围直至贺重锦去检录处检录。
接下来的项目是一百米短跑,因为去年贺重锦已经包揽了长跑项目的冠军,今年就想尝试新的。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重在参与,也应该给其他的同学们一点机会,毕竟长跑项目坚持就是胜利。
贺重锦一身白色运动衫站在起跑线上惹眼又张扬,他的唇角始终上扬着还不忘朝班级的方向挥了挥手。
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少年起飞了,一双眼眸异常的坚定明亮,头发向后扬着肌肉紧绷,以肉眼看他的一双脚几乎都不沾地。
全场的热情高涨,整个班级都在为贺重锦加油助威,连白墨都从看台上忍不住站了起来。
少年振臂的频率很快,一点一点地拉开与对手的距离,短跑项目的名次速度相差的其实不多,追求的就是一个刺激。
相较于三千米的一锤定音,短跑还有预赛和决赛。
贺重锦的名次进决赛已经足够了。
“艹,我都差点忘了,贺重锦的身材这么有料。”
“平时都看不出来,背心短裤yys。”
“我是男同我先上,老公艹我~”
“姐妹穿条裤子吧。”
“领导看着呢。”
“贺重锦的身材穿校服真的是可惜了。”
“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这肩宽啧,等成年以后不知道怎么样呢。”
“只可惜,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家世好,有钱有颜有身材,学习好,不良嗜好,家教好,温柔又可靠。”
“艹,你这是什么滤镜?贺重锦可靠?温柔?妈的,他拳头是没挥到你身上。”
“那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打是亲骂是爱嘛。”
“呕~”
……
你一言我一语的传到白墨耳中清晰,这些人怎么能这么讨论自己的崽崽?难道他们也都在发情期吗?
白墨并不大能够分辩人类的相貌,就像人类不仔细的话同样分辩不出虎鲸一样。
白墨是通过气味,体型和一些很明显的差别区分人类,除却贺重锦。
先入为主,其实从一开始他就不一样了。
贺重锦的校服外套披在肩上,额间脖颈处渗着晶莹的汗湿,短跑是氧运动,一瞬间的爆发其实对人体的负荷较大也很耗费精力。
少年接过看台上递过来的水干了半瓶,直接将校服外套搭在栏杆上然后一个借力翻越栏杆到了看台上然后被班主任逼逼叨叨了半晌的安全问题,嘴上说着了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顺便趁老班没注意抬头冲坐在高处的白墨做了个鬼脸。
林简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呦呦呦,贺重锦可真是温柔又可靠呢。”
语调里不乏阴阳怪气的成分在。
江谣扶额,或许担心贺重锦会精力消耗过多真的是多虑了。
经受过班主任的语言洗礼过后的贺重锦完全像个没事人似的,三步坐两步地往上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怎么样,怎么样?我刚刚帅吗?”贺重锦其实最想听到的是白墨的肯定。
白墨的面色瞬间纠结了起来,内里其实都快拧成麻花了:“这个速度还可以,但还是逃不掉做我的储备粮的命运。”
反正自己的速度肯定比崽崽快就是了。
贺重锦被气笑了,他忍不住开口问了句:“怎么?我饿着你了吗?”
“我是不会被驯化的。”白墨看着贺重锦,一副“愚蠢的人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的表情。
贺重锦举手投降:“得,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