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不过是是少年人的口是心非,心底却还是隐隐抱有几分期待的。
贺重锦停顿了几秒见白墨没有反应干脆拎着手上的保温箱一瘸一拐地往宿舍楼地方向跳了几步。
直至身后的脚步声响起,熟悉的气息接近连带着手中的保温箱被夺过,贺重锦才停止了脚步,他依旧背对着白墨,嘴角却扬起一抹怎么也止不住的笑容。
白墨僵硬地搀着贺重锦的一只胳膊告诉他:“就这样。”
虎鲸先生似乎没搀扶过人,力道有些大,贺重锦差点痛呼出声,他有些怀疑他的胳膊也要伤一次,幸好手上的力道似乎小了点,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就这样就可以了。”
贺重锦借着虎鲸先生的力一瘸一拐地在林荫道上走着。
余光触及的就是白墨的侧脸,依稀可见的面庞上细碎的绒毛,唇瓣微抿是淡淡的红润,他的动作神情是那么地不自然,却总能勾动少年的心弦。
白墨的指节不小心触碰到了贺重锦的腰线,贺重锦一瞬间的僵硬连带着心跳也停滞了,那只是一个简单的触碰却是灵魂深处的颤栗。
和喜欢的人靠的这样近,这样暧昧的氛围只有彼此。
十几岁的少年人第一次喜欢上别人,心绪被那人的一举一动所牵引,既酸涩又甜蜜,既胆怯又一往前。
酸涩而胆怯的是不敢言明的喜欢,甜蜜而一往前的是不留退路的爱意。
顺着台阶拾级而上,仿佛心跳声也要跟这上楼的声音同频了,第一次觉得这条路的漫长却又希望可以再漫长一些。
可终究他们还是要回到宿舍,
贺重锦坐在自己的床铺上,脱了鞋袜盘腿打量起自己的伤势,说实话还是有些疼的,只是他不想表现出来让同学们担心,毕竟在这么好的日子里,应该玩得开心一些。
贺重锦疼得深吸了一口气,想下床用那只还健全的腿去拿冰袋却被白墨摁了回去。
“我帮你。”白墨从保温箱里拿出了一袋冰袋顺便搭了条小板凳坐在了贺重锦的面前,作势要帮他冰敷。
了不得的虎鲸先生要帮他冰敷,贺重锦有些受宠若惊,却还是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刚才回来的路上体会了一次虎鲸先生的力道,他怕虎鲸先生不是帮他是要谋害他。
贺重锦看着白墨的眼神闪烁,有那么片刻的心虚:“不能直接敷,要垫一块棉布,直接接触皮肤容易冻伤。”
白墨:……
“真麻烦。”话是这么说,白墨还是找了一条毛巾来垫在贺重锦的脚踝上。
一米九出头的白墨坐在小矮凳上莫名矮了贺重锦一头,微微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洒下一片光晕,他的衬衫衣扣微微散开依稀可见的锁骨,一双手细而修长……
认真的虎鲸先生还是很迷人的,白墨看得呼吸一滞,热血上涌体温上升,有那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却向下身涌去……
贺重锦:……
贺重锦的耳廓变得通红一路蔓延到了脸颊,在喜欢的人面前起立这种事……
贺大少爷见多识广,可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他此刻只想变成鸵鸟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贺重锦的变化,白墨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崽崽怎么就发情期了呢?他的崽崽怎么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长大了呢?
“你发情期了?”白墨冷不丁的一句,严肃的像是在探讨什么课题一般。
贺重锦的脸色更红了,他直接一个翻身,冰袋和毛巾都落在了床上,他穿上拖鞋也顾不得脚痛,一瘸一拐地冲进了浴室里。
剩下白墨一只鲸在宿舍里思考人生,他一只手拿着冰袋摆弄着:人类的发情期应该怎么度过?需要帮他找雌性人类吗?
如果这是崽崽的第一次发情期,那需要自己教他吗?
可是自己怎么教他呢?自己又没有用人类的身体做过?
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放崽崽一个人在浴室里合适吗?他需要用盐水泡个澡吗?
要不要上网求助一下?发情期过后的崽崽会有什么变化吗?可不是说人类到十八岁才成年吗?
白墨坐在小板凳上思考了数个问题过后,贺重锦终于打开了浴室的门出现在了白墨的面前。
贺重锦好不容易平息了欲望又调整好了心情,结果又因为白墨的一句话又羞又气恨不得再去厕所躲一会。
为什么自己闻不到发情的味道了?白墨觉得有几分奇怪,他一副求知欲很强地问道:“你的发情期为什么这么短?”
贺重锦:……
你才短,你全家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