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鬼屋中,一个放杂物的角落里,充斥着数个人的喘息声。
一个身材修长,头发被蹭地散乱的男人正趴在一个被做成棺材的柜子上,下半身一条长腿被一个人抬起,脚背正被摩擦在一根丑陋的阴茎上,另一条半只脚掌着地,颤颤巍巍地抖着,脚踝处有一道湿迹,那是从穴口里淌下来的淫液和稀薄的精液的混合体,他自己的精液则被涂在腰窝里,把背部弄得淫糜不堪,整个空间里都是一股腥味。
身后大力的进出让男人不得不跟着柜子被一起往前撞,但他没有在意自己屁股被别人阴毛刮擦和胯部猛烈的撞击带来的不适,事实上他的后穴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对身后的人说:“力气小一点可以吗,别把我鬼屋的道具撞坏了。”
身后的两个人停了一下,随后同时笑了起来,把男人抓着头发提起来压到地上去,用后穴的继续用后穴,用脚背的则改为在男人腰上摩擦。
“再来个人,他还有力气说话呢。”在他身后那人道。一个在旁边刚操完没休息多久的人搓了搓自己的阳具再次上前来,捏着男人的鼻子,男人被迫张开嘴呼吸,软嫩的口腔里被塞进了一个龟头。
半个小时后,鬼屋里走出来四个顾客。
“这么不吓人的鬼屋我还是第一次见。还是那个老板有点意思。”
“本来这里的卖点就不是鬼,来之前不就知道嘛。”
“你小子,回去再收拾你,明明说好是我先的。”
“妈的给老子磕疼了,是谁群里说这老板熟练地很的,连口交都不会卖个屁啊,要不是看长相还行,连钱都别想要!”
九江市西郊恐怖屋门口,几个学生骑着共享单车,毫留恋的离开。
他说完后,面前画着僵尸妆的女孩却没有挪动脚步。
“还有事吗?”
“老板”,徐婉欲言又止,慢吞吞从口袋里泛出一封信来:“这是陶明和小魏的辞职信,你待他们不,他们不好意思当面给你说,所以就托我转交给你。”
“他们要走?”陈歌愣了一下,收下信封:“人各有志,你也早点下班吧。”
“恩恩,我去卸妆。”
目送小“僵尸”离开,陈歌默默地靠到墙上,腰背的脊梁被抽了出去。他放下宣传单,揉了揉自己的腰,叹气,点了一根烟。
半年前,他的父母离奇失踪,只留下了这座恐怖屋。
父母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经营这鬼屋了,可以说他们一家都是靠这鬼屋吃饭生活的,从在鬼屋里捡着人头到处跑到现在继承鬼屋,陈歌从小到大的生活里基本只有鬼屋和父母,这里就是他的家,是他不可切割的一部分。如今父母失踪,如果连鬼屋都没了,他就感觉自己会彻底变成一朵没有梗的浮萍,即使离开也终会记挂。
所以陈歌辞了工作,全心全力去经营鬼屋。鬼屋这一行竞争压力大,本身冷门,外加同样的恐怖场景会造成审美疲劳,所以市场上最常见最有名的鬼屋往往都是同一主题赚新顾客的流动鬼屋。可是陈歌的鬼屋却是固定的,这就意味着需要不断设计新场景或者精细化,而这些都需要大量资金。
从几个星期前开始,鬼屋经营就已经入不敷出,有些一次性的道具又贵,再加上水电费维修费,陈歌看着账本是一个头两个大。直到两周以前,他做了一个晚上的思想准备,根据互联网上找到的前辈留下的经验,去到了郊区一个有名的红灯区。在这一片卖肉的有不少,竞争力也很大,陈歌做好攻略,选了一套他学生时期常穿的大一号的黑色衬衫,再配上休闲裤,给自己名指上戴了一个戒指,找了一个人流量大的地方靠在墙上,不多时就有人上来搭讪了,尤其在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后更是积极。
这就是前辈留下的经验了,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想要俏一身孝。。。总之,大部分出来嫖的人都是来找娱乐,找刺激的,而如果只是穿着情趣装露肉站在街边,坦荡的露出自己的卖点,这就跟很多同行重合了,这样泛滥的站街很容易产生审美疲劳。
但是如果给卖肉加上一个情节,那就不一样了。所谓加上情节,不是给自己写一个板子,上书自己孤儿寡母或者全身东西都被偷了求救济,而是要让顾客自己能够脑补情节,比如陈歌穿着学生时期的衣服,就代表他年轻,不谙世事,嫩,容易骗,容易付出真心;而他的戒指,代表他是人妻,心里有人;可他现在却跟一群莺莺燕燕一起站街,再加上装出一副落寞的神情,这就很容易让人以为陈歌是因感情受伤,生活所迫出来卖身,突出的就是一个迫不得已。
这就戳中了一些嫖客的寻求刺激的心理,一种征服,抢占,夺取的心理,尤其受了情伤的人更容易骗感情,更容易依附别人。而这就是陈歌的卖点。
其实陈歌穿这套多少算是诈骗了,要想骗他的心,除非中东石油王。一个只想与顾客缔交纯洁的金钱关系,而没有任何交心来勾引常客打算的站街人是恐怖的,第一个人来,他就把人拽到巷子里,脱了裤子便让人干。来前他都给自己涂了润滑了,几乎挤了半瓶进去,所以第一次哪怕有胀痛也完全没受伤,心里默念我就是飞机杯我就是飞机杯。
可惜第一次他不懂得如何用肠道讨好顾客,对方插了他二十分钟才射进去,完全没有快感。对方一直叫他骚货,在家里老公满足不了你才出来找几把吃的吧,射完就把钱塞进他穴里了。强大如陈歌,毫不介意给钱的人叫他什么,钱拿出来数了数,不,比市场价还高一点呢。
接着他试了试自己四肢,比自己想的要好多了,完全没有里那些娇弱小受们被操一次就操晕过去的架势,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把当现实了。他提上裤子带着第一个人的精液就又去站街,这一次因为刚被操过,身上那种被抛弃的气质更加浓重,第二个顾客第三个顾客接踵而至,而陈歌也被要求着再小巷子里摆成各种姿势,逐渐学会了用肠道去挤压讨好客人,就这样,到了第八位客人的时候,他成功做到了让人在五分钟内射出来。
在那一天他创造了一个传说——一个晚上接客二十个人的强者,人称红灯区野战王。
然而几天之后之后,陈歌就开始往深处摸索门道了摸索门道了。一个晚上哪怕接客二十个人,鬼屋也很难凑够布置新场景的钱,所以他又找了一些前辈,决定开始接私活,也就是跟人约好时间地点,单独见面,比如今天这次,只不过这次一次接了四个。
私活价格要比站街高两倍左右,陈歌还是很满意的。但一想到鬼屋的未来,起了愁容。
“不知道我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掐灭了烟,陈歌正要回鬼屋,一个穿着新世纪乐园工作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看到他,陈歌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赶紧加快脚步。
“装做看不见吗?”中年人一把抓住陈歌的肩膀:“你就跟徐叔简单说一下,让徐叔心里有个底。你两周前还没有钱交上水电费,这一大笔钱突然从哪冒出来的!”
“徐叔,你就别问了,我只能说,没有犯法。”
徐叔叹气:“我知道你一直是好孩子。你是上过大学的,可千万不要把自己的人生赔在傻事上,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干,鬼屋只有你一个人实在不容易。”
“徐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恐怖屋对我来说意义不同,算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一个念想。”陈歌声音低沉,似乎不想让更多的人听到。
“唉。那徐叔就盼着你能把票再多卖出去些了。”
送走乐园管理员,陈歌直接回到了鬼屋里,开始重复每天的工作——打扫卫生,回到休息室的卫生间,把屁股里装满的避孕套一个一个小心翼翼拔出来,洗澡,然后检查器材损耗,维护道具。
塞避孕套是他开始在鬼屋接客后的惯例,会让客人或自己把装满的套子打结塞进后面。他总不能任凭射进去的精液腺液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液体洇湿裤子,然后当着员工的面滴在地上。
这四个年纪都不大,经验也少,只知道在他后穴里乱插,根本不会照顾他前面。一共四个避孕套,妈的有一个还破了,只有开口漏在外面,像四个小尾巴。陈歌一个个抽出去,每一个都能把他红肿的,法闭合的穴口撑出一个小洞,在抽出后又微颤着缓缓闭合,往外流水。
还有一个套子被塞得太深,陈歌想快点扯出来去做事,结果包满的套子从他的前列腺处碾过,腿一软跪在瓷砖上。刚才被上都没硬,此刻却被塞在屁股里的套子给逼着勃起了,他眼睛往上翻了一下,老实遵从自己的欲望,给自己打了一发,射在马桶里。
打完后的贤者时间,陈歌看着自己光着的下身什么也没想。五分钟后,他重新提起力气,洗澡,慢慢穿好衣服走出去巡视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