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男人说着拍了拍许孟大腿,“否则药涂不匀,你明天只会更疼。”
皇甫昱明掌心很热,让许孟端联想起那灼热之下潜藏着的其他心火,身体不禁倏地打了个哆嗦。
事实上,许孟作为一个罪人,当朝太子肯屈尊亲自给他涂药,还是腿心这种污浊不堪的地方,换作是别人,早就三跪九叩一辈子感恩戴德了。
如果这发生在许孟依附皇甫静门下前,少年想,或许他也会认定自己一辈子就只有皇甫昱明一个主人了。
可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很难做到背主。
尤其许孟还手握着唯一能够帮皇甫静从胶州脱困的东西,他承过皇甫静大恩,乃至除了皇甫静以外很可能再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他拿了那东西,许孟更是决不肯将这东西交给皇甫昱明。
皇甫昱明上前两步,一手扶住了许孟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