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汉三年,前朝倾覆,逐平之地内忧外患。
山河破碎下发动的战争蔓延长达百年之久,一直到民历一三三年逐渐形成定局。
逐平之地一分为四,北为安北、西为西平、东乃东盟、南是南临。
秦、葛、东方、公孙四家为四地势力之首,俨然自成小国,兵权在握,辖管一方。
民历一三三年,此时的逐平之地依旧各军混战,绝大多数地方都是横尸遍野炮火连天,很多百姓流离失所,衣可遮,腹可食。
而漫天的炮火从北边打到了南边,西边打到了东边,四方势力终于在民历一四三年得到了缓解,共商休战之事。
最近安北的老百姓走到街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大家都知道秦少帅打了胜仗,凌武山一战,直接把西平的蛮匪打退到了大本营,近两年西平频繁骚扰安北,成为安北老百姓的心头刺,每晚睡觉的时候都会放趁手的武器在床头,梦里都是和西平的匪军对战。
这都是常年战乱逼出来的血性,就算是普通百姓也尚武,光一个安北城的武馆都有十多家。
不过这一两年战局已经稳定,学武虽有,但却没有以往的多了。
现在安北的老百姓这几年估计都会睡个好觉,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有秦少帅在,就不用担心,如果说帅府是整个安北的后盾,那么秦少帅就是安北老百姓的主心骨。
说起安北城的秦少帅,那安北老百姓可以说上一天一夜不待停歇的。
秦啸钧收下礼盒,递给旁边的人:“替我谢谢孟城主,礼我就收下了。”
“不用不用,城主说您是安北的英雄,这点薄礼不成敬意。”
等人走了,秦海文笑道:“看你把人家吓的,不知道孟老头是怎么和他下人说的你。”
秦啸钧一张硬朗的脸上毫不在意,夹着桌上的小菜吃了起来:“这有什么,下人这副模样,传出去也只会让安北的老百姓觉得城主府的人不中用罢了。”
秦海文见他这副神情,摇摇头然后唤来下人吩咐了一番。
只见下人离开不久的功夫,一楼大堂搭的戏台上渐渐出现了身影,锣鼓喧天中一位描着浓艳戏曲妆的身段上了台。
二楼众人看到后纷纷拍手叫好,喊出了唱戏人的花名。
在一众热闹里,二楼角落的一桌显得格格不入,一位风光月霁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俊俏的脸庞一脸冷漠,生气的把筷子插入眼前正中的猪蹄上。
旁边的下人看他这副脸色,急忙的说:“哎呦我的祖宗,你就再忍耐一会儿,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面,但咱们还是等秦少帅散了再走。”
黎砚生生着闷气儿,眼睛盯着前方主位上的高大背影:“一个时辰了,这秦少帅装什么矜贵,别人敬他的酒都被拦下,那他还来这里做甚,这个秦芳楼的当家也不是个玩意儿,请了大家来这当一个人的陪衬。”
五月赶紧看了眼四周,生怕被别人听到这位小祖宗的话:“少爷,你可别再说这个,被人听到咱们等下没法回去了。你才从离洋回来,这位秦少帅可是咱们安北老百姓的主心骨,前几个月率领部队和西平的军队打了一仗,让咱们安北人再也不用担心这帮西平蛮匪的骚扰,是咱们安北的英雄。“
看自己小厮一副崇拜的表情,黎砚生斜了他一眼:“到底我是你少爷,还是他是你少爷,胳膊肘往外拐。”
不过听完五月的话,黎砚生对这位秦少帅的印象又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见大家都在看楼下的戏子去了,他也不想坐冷板凳,起身往前方走去。
五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趋步跟着。
特意走到离秦啸钧不远的地方停下,黎砚生趴在栏杆上看向一楼的戏台,随意看了几眼后就没有兴趣,他更喜欢去戏院看电影。
转过头特意往秦啸钧的方向看去,他还没仔细看过这秦少帅长啥样呢。
秦啸钧正端着酒杯看着楼下的表演,忽然转过头敏锐的看左边的方向,旁边的副官手上模枪看向同一方向,只见是位风光月霁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