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征收盛京城里的船只渡河南下辽阳,他仿佛已经看到辽阳城里的农奴在他的铁蹄下哀嚎。
就在这时江面上出现巨型战船,那战船是如此巨大,显得莽古尔泰脚下的船像飘浮在江面上的芦苇,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威海战船黑洞洞的炮口喷射着怒火,有些小船没有被铁蛋砸中,依然惊慌失措,倾覆在江中,莽古尔泰逃回到江岸上破口大骂:“狗官!卑鄙耻的鼠辈!有种到岸上来决一死战!”
轰轰轰!回答他的是侧舷炮的怒吼。
“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得建州兵不敢下水!”寿岳在江面上巡视,击沉江面上可以看到的任何船只,甚至把任何疑似船坞的地方给炸平,他要确保在江水结冰前,辽河流域的制水权。
只要发现对岸有造船的痕迹,就要想办法把它烧掉。莽古尔泰岸上看水,越看越生气,他决定爬山去打辽阳,辽阳周边的山太高,攻城器械运不过去,等他到辽阳城下,辽阳城已经修好了,十五米高的城墙,只要看紧城门,莽古尔泰就只能在火炮射程外开大嗓门叫骂,太远,朱检检只当没有听见,在城门上,躺着摇椅,吃冰镇水果。
莽古尔泰在山脚下安营扎寨,打造攻城器械。朱检检看到莽古尔泰推出抛石机笑出猪叫的声音,“元昊,你怎么看?”
裴元昊绷紧脸,忍住不笑,“末将认为不能打。”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传令下去,只能打人,不能打抛石机。”朱检检收住笑容冷声道。
轰轰轰!沉寂了半个月的辽阳城终于露出狰狞的牙齿,双方有来往,不过,投石机刚安放,还没有调整好,准头不佳,基本上脱靶,城头上火炮可以打投石机后面密集的人群,故意打操作投石机的技术人员,炸得他们鸡飞狗跳,投石机更加调不准了,一天打下来,投石机坏了拖回去修,火炮的炮管发红,得停下来散热。唯一的区别是,莽古尔泰的技术人员被炸死三分之一。
朱检检喜笑颜开,“今天晚上给火炮手加鸡腿,两只!”
第二天再战,辽阳守军有一天的经验,打得更准了。莽古尔泰由于昨天阵亡了三分之一的投石机兵,这些人以前是工匠或者官兵,在建州兵中属于稀缺物种,打死一个少一个,今天补充了大批的大金勇士,这些大金勇士拿大棒子砸人是把好手,让他们去帮投石机兵干活就是猪队友,还彪悍的野猪。看到城下手忙脚乱,朱检检让炮手们悠着点儿打,打准点儿,别浪费弹药。
双方展开拉锯战,城下的抛石兵被打没了,只剩下骁勇的大金勇士,城上也是瞄了半天才打了一发,这是越打越没劲。
莽古尔泰以为城上的炮弹快打完了,耐着性子,又忍了几天,只是大金勇士的技术实在太差,在抛石机旁光挨打不还手。
他等不下去了,“擂鼓攻城!”
攻城这种伤亡极高的活,本来是投降的官兵该做的事,现在也只能是大金勇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