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检检信手游疆,走到中午,腹中饥渴,寻着香气绕了一圈,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着雁回楼三个大字。
朱检检翻身下马走上雁回楼,小二笑脸相迎,“客官楼上前,我们这里的酒都是贡酒……”
小二喋喋不休地介绍着,便上了二楼,二楼摆设了三十几个桌台,却都被人占满了。
小二微微一愣,朱检检毫不在意,见有一人独饮,走到他桌前道:“没有位置了,不介意一起坐吧?”
随手将重剑插在地上,轰隆!楼板一阵震动,被插了个对穿,全场一阵寂静,小二脸色铁青,朱检检扶额,拿出一锭金子甩给小二,“这位少侠的酒我请了,下酒菜最好的再上一桌,打八十斤高粱酒,多余的打赏给你了。”
小二才面露喜色,忙依言下楼取酒。
那个在独饮的青年闻言眼睛一亮,从来没有人可以陪他喝个痛快,现在有人请客,还这么豪爽,一上来就八十斤高粱酒,笑闻道:“在下华山令狐冲,敢问阁下如何称呼?观阁下武器,必不是名之辈。”
朱检检淡然一笑:“哦,原来是华山令狐少侠。在下朱检检,少在江湖行走,这把重剑也是偶然所得,用得还算顺手就一直带在身上。”
这时候,朱检检叫的酒菜上来了,他满满斟上两碗,举起一碗,大声说道:“今日认识令狐少侠,在下非常高兴,请满饮此碗!”
令狐冲站起来,大笑道:“用碗喝怎么痛快?不如我们用酒坛喝,先干四十斤,如何?”
朱检检眉角一挑,也不回话,屈指成爪,猛然吸过一个酒坛,仰面大灌。
令狐冲见朱检检这一手好生羡慕,也不甘示弱,也伸手去吸酒坛,酒坛纹丝未动,旁边还没有离开的小二看得目瞪口呆,令狐冲尴尬地俯身去抓酒坛也喝了起来。
席间令狐冲拉着朱检检,“刚才检检兄那一手吸酒坛的功法好生潇洒!能不能教教我?”
朱检检深深看了令狐冲一眼,“你确定要学?学了可是会被你师傅逐出师门的。”
令狐冲一愣,想起他此行的目的,猛然惊醒,“是我喝酒喝糊涂了,走走走,朱兄弟,我们一起去参加刘正风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
刘正风是南岳首屈一指的富豪,良田万顷,南岳山脉周边的田产基本上都是他家族的产业,又是衡山派的高层,真可谓有钱有势。
今日刘正风金盆洗手,武林大门派的同道中人,黑的,白的,还没有一些不黑不白江湖中人,商界中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来道贺,其中还没有很多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也来凑热闹。
院子里摆着流水席,吆五喝六,喝酒划拳,浑身酒气的令狐冲带着朱检检赶过来,也不显得突兀。值守的人也没有问他们要什么请帖,说到底,能来的就是朋友,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