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晏本来像极了斗胜的小鸡,闻言后挺得直直的脊梁便塌了几分。
幸世邈的判断,从来就不会出。
沉默许久后,谢清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问:“幸世邈,这件事我查的这么容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当然。”幸世邈挑了挑眉,又说:“虽然简单,但您第一次做事臣不放心,所以为您准备了许多助益。”
包括涉案之人的信息名册,关键证人,以及...
“你早就知道,你还拖着不处罚罪人?人家寒门学子十几年,过这一次科考又要等三年!”谢清晏说得气愤,仿佛她也是其中之一:“你也别装了,你一定在案发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正如传言一般,故意纵容然后借机罗织党羽?”
在谢清晏看来,幸世邈做什么好像都能以点窥面,他不做用功,不行意义的事。
结案后他便还原了所有辜考生的参试资格,如此这般,这群对他心怀感激的人将来高中了入仕为官,那不就唯他马首是瞻?
真是会笼络人心。
闻言,他手中的象牙笔杆被放在笔架上。
幸世邈看向她,冷声道:“谢清晏,别用你那二两不到的猪脑揣度本相。”
他倒是比普通文人会骂人许多。
“幸世邈!你放肆...”谢清晏气出了声,想骂点什么,却学得太少。
“没大没小的。”
幸世邈端起白玉盏,浅浅地品了一口,问:“想知道真相吗?”
谢清晏猛猛点头。
他一字一句道:“真相就是,这个国家最大的硕鼠,就是你爹谢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