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才发出稳定前线的信,后脚这两父子就开始找事。
谢清晏长舒了一口气,情绪平复了些,对谢清平道:
“四哥,这江山姓什么?”
“自然是谢,不姓幸也不姓陆!”
谢清晏冷笑一声,嘲道:“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武阳候在前线任蓟州都督,你在背后抄他的家,掘他孙子的坟,他要是反了你能怎么办?!!”
“谢清平!这亡国罪人你当不当得?!!”
面对她的指责,谢清平嗤笑一声:
“太子殿下,前线来报你的外祖武阳候,据守不出,只让不是你们陆家党羽的兵将上前线,你说说这与反了有何异?!”
谢清晏语塞。
“朕的圣旨没有用...幸相去督战也没有用,是不是只有您这个太子殿下的旨意才有用?”谢常的声音轻缓而带着危险。
殿中烛火摇曳,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灯花爆开的声音。
谢清晏怔怔地看向谢常,问:“儿臣的外祖为何这样,您不知道吗?”
若不是谢常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当年赤胆忠心的陆家,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平静的谢常突然暴怒起来,高喝道:“你放肆!”
“起居注,记下了吗?”谢清晏对殿侧轻声道,在得到回应后,又淡淡地对谢常说:“父皇您当注意些...天子威仪。”
她进宫前,便已与京卫总指挥吴察云约定好。
一个时辰,她如不平安出宫,便...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