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晏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后面的事情臣暂时没想好,得看袁大人的妹妹能不能从谢清平那探些信儿出来。”
谢清晏揉揉眉心,心中生出一阵厌烦,左不过又是些借女人做筏子的谋略。
没来由地,她想起民间戏剧《思凡中的那句唱腔——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缀?
念及此,谢清晏内心不停对自己反复道,她是个男儿身,幸好她是个男儿身...
她再也不想当娇娇弱弱的女儿家了...再好看也不过是将自己的人生依附于他人,从父到夫再到子,多可悲。
“靳微,国子监为何不招女子?”
靳微被问得莫名其妙,回道:“女子在做学问这一项,如何比得上男子?”
“你妹妹靳渺,文武都很好。”
靳微语调中多了几分骄傲:“那是因为我父从来便把她当男儿教养,怕将来被哪个小子哄到深闺成了那呆头呆脑的怨妇。”
谢清晏笑道:“你看,这女子只需当做男子教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那为何这世间男子总是一副生来就高女子一等的架势呢?”
“殿下,您是男子,何必想这些?”
“为何不能想?”
“得利者,何必可怜同情失势者?”
谢清晏又问:“你自恃才高,那我问你——广建女学,让世间女子都读书开蒙,如何?将来女子不必靠男子便能谋生,也不必将自己困深闺,以生育为本职。”
靳微似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回:“殿下以为,这世间人人都是乐意开蒙独立的?多的是人乐意不清醒地活,争先恐后地修成好颜色,货与富贵人家。”
谢清晏心想,以后一定要建女学,试着改改这风气。
话锋一转,便又问道靳微:“袁锦他妹妹那边怎么说?”
靳微敛了敛眼睑,低声道:“她答应了...但着实,苦了她了。”
“哦?”
“她原是...心悦谢清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