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我听不出来你很想我,你得说得肉麻一点。”
“臣真的很想殿下。”
“还是不够肉麻!秦楼楚馆你肯定是去过的吧,那些小妓子怎么说很想你的,你就怎么说想我。”
“臣不是腌臜人,怎会去那种腌臜地?”
谢清晏心想,他哪里不腌臜?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腌臜事,连春宫图上也是没有的!
幸世邈学问上搞创新,政事上搞创新,谁知道他床上也各种创新?
“我不管,你肯定知道怎么说比较肉麻,你快说...我很想你。”
谢清晏娇憨的样子活脱脱地像一只流浪狗,见了想吃的骨头,却要装模作样地在骨头旁边绕来绕去,一边绕一边说——我可没有想吃骨头嗷,如果待会你们见我嘴里有骨头,那一定是骨头它自己往我嘴里塞的。
幸世邈被她幼稚的样子逗笑了,双手张开的弧度又大了些。
“幸世邈很想谢清晏。”
“小狗,过来。”
驯化驯化,这两字的妙处便是在于——它们很好地形容了一个人对已形成的习惯,不可违逆地遵从。
可能是因为她想幸世邈,可能是因为她被驯化得太好。
幸世邈话音刚落,她的小脑袋就已经塞到他怀中。
幸世邈身上的甲衣太硬,她小脸放得不甚舒服,蹭来蹭去,最后深深地埋在了他的颈间。
她与幸世邈是有身量差的,她这个出了名的矮子太子矮了幸世邈两个头...她之所以能埋在幸世邈的颈间,是因为她的腿盘在了幸世邈的腰上。
太久没见,所以她格外放肆。
谢清晏鼻息贪婪地嗅着熟悉的雪松香,腿盘得紧了又紧,最后红着眼尾和鼻头,蹭了蹭幸世邈带着青须的下颚,怨道:
“那么多军需粮草往前线给你送,你还能饿瘦成这样。”
幸世邈的腰,这三年她量过数次,他胖了瘦了没人比她更清楚。
幸世邈不语,于是她又好奇地伸手摸了摸他下颚冒出的青须,嗔道:
“幸世邈,是不是因为军中没女子,所以你一点也不注意仪容了?你以前还跟我说,君子死...”
或许是被幸世邈浸淫透了,她也沾染上幸世邈疑神疑鬼小心眼的毛病,觉得他走到哪,都会有女子诱惑他。
谢清晏的话被打断了。
幸世邈伏下头,鼻尖与她相抵,轻轻摩挲。
那双狐狸眼如墨色琉璃,既懒散又淡漠,在谢清晏看来却充满的蛊惑的意味,如同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一样:
“这里是军帐,殿下怕不怕?”
谢清晏陷入他的眼,闻言不经思考,只呆呆地摇了摇头。
幸世邈轻笑:“不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