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微微点点头,转身走进房间,坐在床边。
她看着陈卷,道:“应该有很多想问的吧。”
陈卷跟着她的脚步,站着靠在电视柜边,面向对方。
陈卷这段时间都在确定谢飞参与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他找参与聚会的人问清楚了谢飞的时间线,又回到酒店前台假装认房间,从服务员口中得到一个“谢先生”,再结合张诗倩发信息的时间,很容易就确定了事实。
是谢飞将他带进了酒店,不久又回到了包厢。
谢飞很蠢,沉不住气,陈卷还还没来得及找他,就自己上门漏了一堆消息。
想来是知道了陈卷调查他当晚的时间线,得知事情败露了,气急败坏地找陈卷放狠话。
从他说的话中,大概是说被陈卷逃过了这次是他走运,下次就不会了。
陈卷顺着他的话问起摄像头时,谢飞反而摆出一副吃瘪的样子,气急败坏地讽刺陈卷说:“你这么清楚位置,肯定也没少看过吧。”
陈卷没有完全相信他说的话,现在只能确定还有一个同伙,就是给陈卷留下纸条的人,他手里还有最重要的摄像头。
8512房里,阿落坐在床边,看着男孩半敛着眼思索着问题,大概是没想到自己这么主动直接。
坐着的人完全没有被审判的紧张,罪行是最原始的欲望,陈卷当时没有拒绝的机会强制接收了,想要怎么处置都是应当的。
“他还怕绑太紧弄疼我诶,他真好!”甚至有这样的想法。
大概窝在家的这么多天是养成了变态属性。
阿落现在正高兴着能够再见到对方,虽然姿态并不从容,但是心态好。
陈卷当然是没有办法忽略阿落专注的眼神,就算有所收敛,还是很明显。
这人怎么能这么自如,明明一个站一个坐,一个手上绑着另一个亲自打结的绳子,陈卷却觉得自己的气势在这一刻并不占据任何优势。
这是怎么弄的?
这不是个女生吗?
陈卷赶在思绪乱飞前开口了。
“你从这里拿走的东西带过来了吗?”陈卷指了指地面。
还是很有防备心,没有具体说是什么,阿落在心里又夸了夸。
“我没有把摄像头带过来,不能完全确定是你来,有风险。”
“要的话,可以等你问完就去我家拿。”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问的应该是那天晚上,阿落思量着。
“我在软件上和人约炮,就是这个房间,对方发的也是你的照片。”
“可是我那个时候……”
陈卷刚想插一句,就被阿落打断了。
“你那个时候睡着了,我靠近你的时候,你还抱我。”
不要脸的人什么都不怕。
“还哼哼唧唧的求我,这么可爱,我以为你在和我玩情趣呢。”
阿落接着歪曲事实。
“你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所以不用紧张,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没有听说过这种做爱方式吗?”
陈卷彻底石化了。
看他这副样子也知道他不可能有了解过。
大部分人或许在旧有的爱情形式里面停滞不前,从没有发现自己真正的向往,顺应着世俗的要求结婚生子,过完了一生。
这也是一种选择,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有爱情,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应该照着“标准”来。
说白了,“标准”根本就是大部分人的选择,像是题里的参考答案,从小我们接受的就是靠近“标准”的教育,失去了选择的自主权。
也许,勇敢选择的人会被标榜为异类;想要选择的人,只能斩断心里萌生出的芽,更多的是在做选择之前就剥夺了权力。
不过阿落从来不去考虑这些,人生苦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简单来说,就像昨晚发生的那样,我操了你。”
这话说的很粗俗,阿落说出口的时候感受到一种喷涌出心底的快意。
扎在心脏里的尖刺被粗鲁的拔出,鲜血涌出,心也像一块正在被撕裂的布匹,发出声地惨叫。
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可能放手,也没有回头路。
不如一开始就斩断一切温存的念想。
即使她现在仍然维持着束缚着双手的弱势位置,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好像已经侵占到陈卷的某部分一样,恶劣的本性从来如此。
陈卷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你,没有廉耻心吗?”
没有半点羞辱的语气,陈卷问的极其单纯。
阿落看他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喜欢,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没有啊,我可是半点道德都没有哦。”
阿落的笑容很灿烂。
很快,陈卷就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了。
用来束缚双手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阿落解开了,阿落说话的时候微微起身,顺势向前将绳子绕在了陈卷撑着身体的手上。
动作轻柔而迅速,毫不避讳地抚过陈卷的皮肤,似乎做过千万遍一样。
局势转变的太快了,陈卷想要挣脱绳子时,阿落已经打好了一个漂亮的结,越挣扎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