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盘现,束缚断。
彭云掉在了地上,捂着嗓子不断咳嗽。
“胖子,小心!”马土坡眼见更多血管朝着彭云涌去,急忙提醒道。可就是这暂时的分心,自己的头发已经被死死缠住。
彭云再次像被拎小鸡一样拎起。安长忠怪笑着,似是很享受众人的挣扎。这次彭云剩下的穗力只能发动一次逆转了。
他眯起的眼睛艰难的睁起,先是看了看马土坡又是看了看白烛。
那,你们保重了。
马土坡觉得自己的头发突然被斩断了,他摆脱了束缚。
他急忙对着安长忠发动情绪干扰,可是他感受不到安长忠的情绪。他现在觉得安长忠根本不是人,而是只凭本能的怪物。
彭云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四肢也力的垂下。
安长忠把彭云用力地甩向马土坡,马土坡惊魂未定,被砸了个结实。
马土坡口中涌出一团鲜血,他现在感觉胸口很闷,快要死了的那种闷。
抱歉了,老大。
马土坡闭上了眼。
白烛感到二人都没了动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希望临沭能跑了。
女孩拼命挥舞着手中长剑,试图多拖一段时间。可是她逐渐力不从心起来,长剑慢慢萎缩成了短剑,身上的火焰也慢慢熄灭。
“玩够了。去死吧。”安长忠情地宣告了白烛的结局。血肉组成的大手泰山压顶般向白烛甩去。白烛奈地一笑,避可避,歇逼。
时间仿佛变慢了,临沭甚至可以踩着延伸的血管走向白烛。
视角也变的很奇怪,四面八方的事物碎片化的映入眼帘。粗壮血管下延伸的细小血管。白烛慢慢闭上的双眼。几秒前的事,几秒后的事?
临沭看着几秒后袭来的血管,提前做好了规避的动作。
简单避过,像是呼吸一样轻松。
“呵,小子还敢回来啊。”安长忠轻笑。
“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他撇了眼倒地不起的马土坡二人。
“能救下一个就不算晚。”临沭轻声道,缓缓放下晕过去的白烛。
“就凭你?”
“对!就凭我。”临沭抬手,手臂上密密麻麻缝合的针线透体而出。
迅速将十几条血肉长鞭捆扎穿透,银白的针线渐渐变得血红,原本血红的长鞭却转变为毫生气的灰白尸块。
针线被临沭唤回体内,临沭感到一股力量从手臂传来。
“不是这样用的。”临沭身旁的红裙女孩鄙夷道。
“应该像这样。”女孩脸上慢慢浮现出癫狂的笑。纤细的手臂交一挥,双手指间便卡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线。
双手甩出的红线汇聚成渔网状袭向安长忠,安长忠不敢硬抗,可是红线依然不断延伸,他处可逃。漫天的渔网红线里,还夹杂着部分深黑的针头,它们藏在暗处,在接触到安长忠恶心躯体的一瞬间,或绞或刺或劈或穿,迅速地进行着铺天盖地的攻击。
安长忠虽被打的鲜血淋漓,但依然有着背水一战的底气。
“不嘛,但就凭这个,你可未必赢的了我。”安长忠身上长的锯齿状嘴巴脱离了本体在血肉长鞭的掩护下袭向临沭。
临沭从几秒后的投影看到,如果自己被命中将会被从外到里吞噬干净。
“呵。”临沭消失在原地。
“人呢?又跑了不成?”安长忠见攻击不中愤怒地大吼。
“没有呢,怎么会呢。你还没死透,我怎么舍得跑呢。”临沭拉出相机里的照片,照片上深色的区域分外显眼。
感到临沭的声音离自己本体很近,安长忠不由得心神大乱。
怎么会?怎么过来的,这里的红鞭都差不多,怎么会直接就找对了呢?
安长忠感到心头一紧,不好!
临沭用力一拔,红线栓着一块心脏被拽了出来。
红衣女孩见状接过,然后消失不见。
四周的血肉突然都停止了行动,然后全部迸裂,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后,整个一楼到处都是流淌的鲜血肉块。
临沭一惊,针线卷起白烛等人就往上层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