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杨抬手已极快的速度扯下了黎九一段头发。上面闪着一点红光的追踪器熠熠生辉。
黎九吃痛之余，不由得震惊于史密斯杨惊人的速度。
如果刚才他带着杀心的话……黎九的冷汗浸湿了背部。
“哎呀呀，想必这是黎小姐不小心让别人盯上了吧。”
手指发力，一阵电火花亮起，史密斯杨指间的追踪器立刻分崩离析。
“如果是故意的那可让人太伤心了呢。”语气逐渐变冷，气氛一时间变的剑拔弩张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东西我也不清楚。不过如果杨先生还是要为难我的话……”黎九双眼微眯，整个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起来。
两股截然不同的穗力在正面碰撞之前，已经开始了暗暗较力。半空中明暗交杂，一黄一白二色穗力在狭小的地下室中此起彼伏。
忽然一股更加刚猛的穗力在二者的夹缝中冲出。半空中一只怪笑的斜眼驴从阴影中现身，另外两股穗力赫然消散。
“我相信黎九不会背叛我们，不过史密斯先生的疑虑也有道理。”很是理智的话可是说出来的声音却是时大时小，音调也是各不相同，有一种数不清的滑稽。
不过在半空中驴形怪物的威压下，也不是有多么好笑就是了。
史密斯杨眉头皱了皱，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
“我当然是相信黎小姐的，黎小姐不肯明说想必也是有自己的道理。毕竟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好吗……”
“是因为这个。”黎九叹了口气。一道黑色虚影在她的脚边缓慢成型。
“追踪器我确实是不知道，让我愿意冒被组织通缉风险也要和你们合作的原因是它。”黎九看向已经凝实的黑色生物。
浑沌的大脑半掩半露，残缺的脑壳散发出一股水果腐烂的气味。六条长短不一的虫腿从下身伸出。最为奇怪的是它长有三个上身，脸部分别呈现出幼年男孩，青春少女，皮骷髅三种状态。
三相兽？
史密斯杨迅速分辨出了怪物的种类。
明显是有问题的个体，是变异导致的吗。
“阿相在我小时候就一直陪着我，不过你们也看到了，因为一些原因它的身体出了点问题。”黎九温柔地摸了摸怪物的一个脑袋。
“它要死了，所以只要有机会我就像去试一下。既然是变异产生的问题，那么使徒的‘逆转’应该可以有用。”
啪啪啪，掌声响起。史密斯杨微笑着拍起了手。
“哈哈，真是让人羡慕的感情啊，黎小姐应该早说的。”
“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终究是不好的对吗？”黎九刺了史密斯杨一句。
史密斯杨置若罔闻，开始着手布置起了法阵。
不管她是自救也好，想去救那个畜生也罢。只要别节外生枝，她爱怎么作死就怎么作死。
“追踪器现在才发现没问题吗。”马户问。
“基地周围都设置了强功率信号干扰仪，这种小东西没有办法准确定位。”史密斯杨漫不经心地说着，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向黎九。
表情没什么变化，是我多想了吗？
手中沾着暗红颜料的毛笔飞速勾勒着一些诡异离奇的画像。随着画像越来越多，周围的空间似乎都变得不稳定起来。
马户上前一步，近距离观察着史密斯杨画出的图案。
飞虚兽，五足禅，嗜夜灵……嘶，大部分都不认识。不过认识的大多都是些虚空生物，可以直接沟通虚空的力量。
马户心里不由得对使徒甚至是单对史密斯杨都忌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