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我很常拖着一个小行李箱北上,住在台北两天一夜。
那310多公里,是我们之前法跨越的距离。
但每次踏上的那段路程,却是我最珍惜的一段日子。
「你来啦。」
「g麽不转头?」
在台北转运站,我轻点温允橙的肩,食指就晾在他的颊边,他的头连转都不转。
「想也知道是你。」他没有笑,但眼里尽是笑意,伸手拉过我的行李箱。
因为那段路程的终点,是你。
搭上捷运,人满为患,他将我带到门边的角落,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用高大的身躯抵挡後面涌上的人Ha0,淡淡的花香味扑面而来,我扬起了笑。
「笑什麽?」他低沉的声嗓像抖落的盛夏,撒了满眼的光。
我抬起头仰望,「好香。」
是思念的味道。
他低头凝望着我,眼眸一瞬就变了神sE,看起来不动声sE的冷峻脸庞,全被他不经意滚动的喉结给出卖。
我知道他忍不住了,因为那个眼神,那个扒开他身上层层包袱,展现了只有我能看到的眼神。
那是只属於我一个人的,是我想要一辈子拥有的。
搭上电梯到他套房的楼层,我们并肩走着,走廊上只剩下行李箱的滚轮声响。
哔、哔、哔、哔,0、9、1、7,我按下他的房门密码,机器才刚发出「滴哩哩」的声响不到一秒,身後的人就将我拉进屋内,退去我的上衣。
只有关上门的我们,才能跨越画在彼此之间的界线。
他俯身想吻我,我下意识别开了头。
我们不是能亲吻的关系。
吻落在我的眼角、我的额头,然後一路从耳窝吻到锁骨。
他的喘息声很淡却急促,蹲下身亲吻我我身下的唇瓣,指节深陷在他的黑发之中,温顺的发丝全都飞舞搔痒着我的掌心。
他将我翻身按在墙上,沉重的呼x1声俯在耳边,已经戴上套子的炙热,就抵在我的腿缝之间。
「芝,想我吗?」
他总是知道说什麽样的话、碰什麽样的位置,能够让我直达云端。
「嗯!」我Jia一声,感受着他闯进我身T里的形状。
「我也是。」
那一房一厅的套房,是我们唯一能让慾望放肆的地方。
洗好澡,我们像平常一样换好轻便的衣服,到附近的韩式料理吃晚餐。
每次都是这样,我搭中午时段的客运,他来接我回他在台北租的套房,做完一场xa後再一起吃个晚餐,回去以後又是交缠直到睡着;隔天起床再做最後一次,然後一起吃个午餐,他送我到车站,目送我搭上客运。
我们所拥有的时间,就是xa。
「要不要去酒吧?」吃完晚餐经过一处巷子,他指了指里头一个不起眼的霓虹灯招牌,「我刚查了一下评价,感觉还不。」
「好啊,我好像还没喝过调酒。」
酒吧空间不大,光是L型的吧台就占了快一半,我们在靠墙的吧台角落并肩坐下,店内流连着慵懒的爵士乐。
酒保亲切地为我们介绍,我随意点了他推荐的调酒,温允橙则是直接就来一杯伏特加。
过没多久,酒保送来用碟型香槟杯盛装的调酒,上层像N盖浮着一层细致的泡沫,中间点缀着一小株薄荷叶。
抿了一口我细细品尝,咸咸甜甜的,酒JiNg味不太重,还满喜欢的。
「你的嘴。」温允橙伸过来的手托着我的下巴,大拇指轻柔扫过我的唇瓣,淡淡的花香味拂来,脑海闪过稍早前春光旖旎的画面,我呼x1一窒,不自觉夹紧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