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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甜不要钱的纯爱夏日番外(上)(2 / 2)

凛的体虚病弱更胜于自己,因此,自己觉得闷热的天气,可能他还得盖一层薄被才算舒适。这是天理从很久以前就了解的。

少年听话地侧躺了下来,黑色的半长发丝流淌在凉床的木纹上,天理刚想把枕头塞到他的脑袋下面,就听他闷闷地道:

“冷……所以、抱……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行吧,也是个办法。

青年爬上了床,把人抱在了怀里,凛的体温比想象之中还要冰凉,他就尽量放轻力道,让对方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搭在他的后腰上微微收紧,让自己的温度慢慢传过去。

天理自认不算强壮,但凛就像羽毛一样轻,这点力气他认为自己还是出得起,便打算整夜都维持这个姿势。

而凛的身躯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呼吸声十分均匀。

不知过了多久,天理才听到怀中梦呓般的声音:

“我……想起了父亲的事……”

“啊哈哈、现在就别再揭我的底了……”

“不是的,是我真正的父,我的血亲。”

“……”

青年滴血般的红瞳轻微闪烁了一下。

“我是、带着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怀中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坚持道,“可我却把它忘记了……忘记了……它在等待我……”

天理沉默以对,似乎有一道巨大的厚障壁,将如此贴近的二者隔开了。

是的、他当然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在冰雪皑皑的深山之中,区区人类那小打小闹的残虐、希冀、欲望,那粗糙原始的、狂人的妄想,怎可能造出一个伟大至此的存在呢!几百号、几百号批量生产出的消耗品里,突然出现了绝仅有的奇珍,就像一个人用锤子敲出了一艘宇宙飞船一样,任是谁都能看出不对。

“我、这几天……看到了……”

那瘦弱的身躯发起抖来,纤细的五指扭曲成怪异的形状,紧紧地揪着天理的衣角,

“那里什么也没有,最后的最后、什么也没有,我找到它、然后又失去它!

“没有英格拉姆、也没有光HIKARU,没有一切,即使这样,我也并不觉得孤独……可那里也没有你,我、我们的命运里也没有你……”

从那支离破碎的言语中,很难得到确切的信息。天理却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只是默默倾听。

“这件事,只除了这一件事……除此之外,我会为它献上所有……”

他喃喃自语。

“我说啊,干脆不干了不就好了?”

“……?”凛困惑地抬起头来,正巧对上那双光滑流转的血眸,天理意外地认真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

“不喜欢的事情、就不干,这不是很正常么。”

“可我就是为此而生的。”

凛强调,

“而且,它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的滋味有多么难捱,我还是知道的。”

绝望地数着每一分每一秒,哀叹着自己的降生,不抱希望地期待着有朝一日的解脱。如今,自己的等待已经结束,但是,要是过了凛这个契机,“父亲”又要经过多久,才能再有得到安息的机会呢?那会是几千、几万年,乃至于穷尽的时光么?

并不想促成那种结果,因此,从预言一般的奇妙噩梦中醒来后,这位智慧过人的、从未被任何难题困住的科学家,陷入了漫长的苦恼之中。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不必再一个人死扛,已经有地方可发泄、倾诉了。凛就再次抬头看向天理,可后者却露出了十分奇异的神情:

“就是因为这样守规矩,你才会受苦。”

虽然这孩子总是自我评价为恶人,但若非是生性清贵,主动把自己限制在条条框框之中,他是不可能遭那许多罪的。

“从现在开始,改掉那高洁的秉性如何?”

“……是在讽刺我吗。”凛不满地挑起一边眉毛,对青年的话不以为然。

“唉……”天理深深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从几十年前就开始的议题,“感觉我像是个引诱圣人堕落的魔鬼——我的意思是,即使那是你的职责,你也能把它丢掉。

“因为你是被我这种人养大的,情义一些也是正常。”

“……”

肺部隐隐地痛了起来,本不想回忆起的感受卷土重来。这双艳丽红瞳的主人,曾经给予了自己永远也不会消失的伤痕。

注意到他阴郁的神情,天理笑了笑,继续道:

“如果要怪罪谁,就怪它自己没选好孩子的教养人吧!竟把肩负着重要使命的幼子扔给我养育。”

如不是凛自己不追究,就算要把天宫天理千刀万剐,也是合情合理的。他竟然还随便拿这件旧事来邀功。

“你、你这……个……混蛋……”

凛顿时又气又急,勉强按捺下去的怨恨重新涌了上来,少年清朗的嗓音中甚至带了几分哭腔,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愤怒才好,他一下子就张口咬上了天理的喉咙。

“呃……”

喉头传来沉重的窒息感,天理却没有挣扎,只是辛苦地喘着气。

然后,啃咬的力度渐渐放轻了,变成好像在舔舐一样的触感,那触感顺着下颌的线条一路向上,最后覆盖到了嘴唇上,反复摩擦碾压着。

天理在心中叹气,顺从地松开了紧闭的牙关。

娇小的舌尖急切地探了进来,带着甜蜜的水汽和铁锈味,在口腔内转来转去,缠着自己的舌头不放。

“嗯……唔啾……”

凛紧闭着双眸,睫毛微微颤动着,并不太敢睁开眼睛看青年的表情。这实在是一个过于漫长的吻,漫长到天理感觉到有硬物顶着自己的侧腹,同时,夹住一边大腿的力道更重了,还有些隐隐的湿濡。

他就缓慢且坚定不移地推开了人的肩膀:

“玩耍就到这里了,睡觉。”

“呼……”由于热切的亲吻,凛的黑瞳蒙上了一层水雾,脸颊晕红,他按着胸口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才闷闷地理直气壮道,“不是说我可以随便自己高兴吗?”

“……你要是想杀了我,我绝不反抗。”

“杀你你又死不了,你当我傻的么。这么聊的事情我不干。”凛翻了个白眼,“我要和你做爱。”

“……”

“怎么了?”

“没……我只是在想,一个人的性格可以割裂到怎样一种程度……别的时候也没见你天天念叨‘做爱’。”天理满头黑线,他还记得偶尔不小心看到凛和英格拉姆的限制级场景,凛都是满脸不乐意地任人施为,别提对话了,连呻吟都憋在嗓子里。

“?我又不喜欢和别人做,为什么要主动?”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滑稽,凛摇摇头,又两眼放光地劝诱道,“做嘛做嘛,这样我就能忘掉那些麻烦事了——不是你教我的吗?”

深刻感受到了自掘坟墓一词的真谛,天宫天理勉力维持着从容的微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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