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破了寂静的,是同样吃了定身丸一样一动也不动的凛,他几秒钟之后才摇了摇头、不自然地撩撩头发,一弯腰拿起装着脏衣和各种洗漱用具的篮子。
这里本就是公共浴场,在洗浴的时候全程没有其他人在已是意外之喜……虽然外面的换衣间温度就像不那么刺激的桑拿房一般温暖舒适,他原意是再在这里吃吃喝喝地待一会儿,等到头发和身体都干透,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只道他不动就已经要人命,一动、身上单薄的衣服就更往下滑,衣领宽松得过分,短裤只包住了大腿根部,被上衣的下摆盖住,乍一看、好像里面什么也没穿似的。弯下腰的时候,连胸前微微的隆起都隐约可见。
“凛、凛先生……”
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少年御主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痒比,不由得用力吞了口口水,手掌心又热又麻,好像回忆起了某种触感似的突突发涨。与主人给人的印象不同,那是相当文雅恭谨的胸部,不大、却是隔着衣服都能摸出来的柔软。他想,或许是从那个意外开始,他才法再用平常心看待凛,法把他当成与自己关的遥远存在……并不是有什么过于发散的非分之想,只是、十分自然地将畏惧和敬仰转化成了数倍于之的亲爱之情。
“我洗完了,不打扰你们。”
凛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硬邦邦地抛出两句话,抱着篮子向外走。但门框那里挤着三四个人,不知怎的,竟然一个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他就只能面表情地和几人对视。
“……啊啊、不打扰不打扰,就继续待在这里呗,而且、说起来、你要不要……哇啊、痛!”
蓝发枪兵一边说着,一边向凛伸出手去,就在即将碰到对方的一刹那,被揪住了头发向后用力拉扯,
“Ma……Mastr?为什么?”
“还‘为什么’咧……凛先生可以先走了,我们有些事要说。”
刚刚回程就开作战会议?不过、的确自己这个外人在场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凛就微一点头,侧着身子从剩下几个人旁边溜了过去。待到目送着那瘦高的背影走远,众人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纷纷力地瘫坐在换衣间的长椅上叫苦连天。
似乎是多少有些类似的感受,室内一片寂静,没人出声附和或者反驳。
“就算不做本垒,用嘴来一次也可以啊。自己都说自己是俘虏了,稍微提供点特殊服务也……喂喂,Mastr,别这么看着我,只是说说而已,我知道不行。”
虽然如此,但这样再忍上个几十回,他们迦勒底所有人都可以排着队去天草四郎或者贞德那里成圣了。
不过、口交啊……除了自慰以外的性事,年轻的御主都只在色情漫画或杂志上看过,从来没有把那种事与现实生活联系起来,被哼哼唧唧抱怨个没完的蓝发枪兵这么一提,思维便不由自主地发散得越来越远。
对受方来说、的确比起插入式性行为可能要容易接受一些,但那也只是相较而言,对没兴致的人而言,两方都一样讨厌。和瘦弱的身体一样,凛先生的嘴巴也不太大,他曾见过几次对方大口吃东西的样子,叉起的蔬菜稍微大块一点就不得不分成两三口来吃,刚才也是,含住那根普通的圆柱形冰棒就已经是极限了的样子。
藤丸立香是个男人,像今天这样和男性从者们打打闹闹地去澡堂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即使不特地去观察,也多少知道一些他们的平均尺寸。基本上,强迫别人去含那种东西就是不折不扣的虐待,立香自己的也不小,贸贸然地让凛先生口交的话……恐怕双方都会吃苦头,到头来磨蹭上许久、应该就会取个折衷,只用舌头舔一舔就好。……大约会是不情不愿的样子,努力面表情别开眼神,但本身认真的性格又不允许他草草了事,只能费力地舔到下巴泛酸。
射出来时也不好办,既想让他把自己的东西都吞下去,又想弄脏那张泛起了红、却依然冷冰冰的脸,索性趁他吞咽到一半就抽出来,一边继续射精、一边用前端磨蹭苍白的脸颊。
不好、不能再想了。他从未如此痛恨过人类丰富的想象力,下体就像吃了春药一样立了起来,精神抖擞地想要有所表现。直到脱力地把自己摔到床上,太阳穴也还是突突直跳。
他们没有在澡堂逗留太久,为了避免一时没忍住追去对方的房间袭击的情况,他们选择各自回房冲冷水澡——这段时间很多人洗冷水都要比热水来得多了。
“睡觉睡觉……”
好在长期任务之后是真的累到一沾枕头就着,没辗转反侧多长时间,藤丸立香就迷迷糊糊地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