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说出口的是,他这样子、倒是挺像以前见过的一些贵族女子,但把一个臭男人和她们相比,两方应该都不会很高兴。
凛抽抽嘴角,甩开了他的手。这位罗马剑帝对他完全没那方面的兴趣,因此也谈不上很恶心,可即使如此也不能摸个没完,让人很不自在。至于他说的什么“娇气”,这就不是凛自己能改变的了。
在不列颠做王后的漫长岁月里,他从来没做过一件粗活重活,连偶尔想练练枪都困难重重,手上的茧子也渐渐消退了,最大的体力劳动恐怕就是挨操。
……不能再想了。凛揉揉发痛的腕部,就打算开始修理机器。
“对了、你饿不饿?”见他起身就打算忙活,卢修斯问道,“你是从外面进来的,最短也得花个不到一天时间。”
“……”
要说饿也稍微有一点,水还能通过湖泊和小溪来解决,但他不想减慢速度,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
“了解了了解了,等我一下。”
……
“兔子……?”
虽然称不上金黄喷香,但明显是已烤制好、撒了调料的扎实的肉,凛来回扫视了那好像有些过于庞大的兔腿和剑帝若其事的脸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接过。
“是啊,这附近的兔子不知怎的长得特别大,本想猎头牛或者鹿的,但兔子应该更容易入口——就这么吃了啊,不怕我下药?”
凛默默地低头吃肉,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他要是能被这时代的古法制毒给药倒,真不如自己自杀。
卢修斯就坐在一边看着他啃那块比他脸还大的兔肉,吃相不算文雅、也不粗鲁,只是大口大口地吞咽。明明食量不小,身躯却还是很瘦弱……
就像是那种怎么也长不大的小动物。
吃完了饭,他就把骨头扔到了一边地上的容器中,又啪嗒啪嗒地跑去洗手洗脸,光是洗个没脏到哪里去的手,他就用了好几次那种浓稠的香水。
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这样讲究……不知要花多少工夫。
“好了。还搬什么吗,看你自己弄实在是太难受了,挑战人的耐性。”
“……这样就好。今天能把它修好就不了。”
卢修斯拍了拍手上的灰,问道:
“这又是个什么东西?黑漆漆的,它是干什么用的?”
发黑是因为上面全是落灰,而且也不过是个外壳而已。凛也顾不上嫌脏,用手帕大致擦了擦箱口,就打开了盖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小水桶一般大的“异物”,银白色的外壳十分光滑,就像金属质的蛋似的。
“WN-Driv。”
“……不好意思,能用拉丁文讲吗。”
“以大众的视点,可以类推为核聚变反应装置的小型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