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从来没有想过,京海这个地方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威胁他,而这个赶着投胎的短命鬼还他妈是个ga。
接到高启强的电话时,他都快气笑了。比起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新鲜感。毕竟他在京海混了这么多年,攀上赵立冬后更是连陈泰那个老不死的都要敬他几分,早就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
白金瀚到处都是监控,想要查出对方的身份很容易。徐江拿到那张照片和手下调查的资料时,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被人戏弄的羞耻。
“妈的,一个千人骑的贱ga也敢爬到老子头上拉屎?!”
面色阴沉的黑社会头子骂骂咧咧地踹翻了一旁的椅子,他拿起那张印着ga证件照的相片,上面的男人有一头蓬松的卷发,气质朴实,五官柔和,弯着一双水光潋滟的下垂眼微笑着看向前方,看起来就是个平平奇的普通ga,让人难以将他与电话那头冷着嗓子放狠话的男人联系上。
倒是有点意思。徐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忽然很想会一会这个高启强。
这个姓高的还真是比徐江想象中更有个性,第一次见面就直接给了他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怎么聊,在哪聊,应该是我来决定的吧。”
手机店内,高启强面色平静地拿着纸杯抿了一口水,对着呆愣在原地的徐江眨了眨眼睛,看上去竟有几分天真和辜。高启强本人看着要比照片年轻一些,二十八九岁的年纪,比徐江小上不少,显露出的城府却丝毫不亚于在道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他。若是个apha自己或许还能产生点敬佩之情,可惜,他是个低贱的ga。
终于反应过来的徐江有些恼怒地咬了咬牙,恶狠狠地扫了一眼面前气焰嚣张的ga,最后目光在那双嘟起的饱满唇瓣上短暂地停留了几秒。
真他妈是个欠操的婊子。
看着ga眼角滑落的生理泪水,徐江满意地嗤笑出声,一边嘲笑身下人的淫乱下贱,一边拍打着他雪白的臀瓣,好像终于赢了对方一次。徐江心满意足地摩挲起手掌下微微突起的腺体,却在低下头准备咬上去时愣住了。
“你被标记过?”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细细打量着高启强腺体上的疤痕,然后不顾对方的痛呼,恼羞成怒地揪起那头凌乱的卷发。
“……关你、屁事。”高启强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声音仍在止不住地颤抖。
徐江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不满与愤怒从何而来,他扭头啐了一口口水,神色讥讽地看向那双满是恨意的眸子:“个被操烂的贱婊子,放白金瀚都是卖不出去的便宜货,操你我都嫌脏。”
说罢,他便一口咬住了那伤痕累累的腺体,感受着眼前波涛汹涌的大海逐渐化为平静。
标记完成后,换上衣服的徐江靠在沙发上呲牙咧嘴地摸着自己脑袋上的伤口。
“嘶——妈的,脾气还挺大。”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一边点火一边踢了踢脚边赤身裸体瘫成一团的ga:“喂,还活着吗?”
过了半分钟,高启强才勉强支起身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到处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是被群殴了一顿。高启强的衣服裤子都被撕烂了,他扫了一眼四周散落的衣料碎片,索性光着身子一屁股坐到了徐江旁边,完全视了臀缝间漏出的精液。
“给我一根。”
他面表情地朝徐江伸出手,淡漠得好像刚刚被按在地上强奸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徐江有些诧异地瞥了一眼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随后递出了一根烟,“外国牌子,和你平常抽的那种便宜货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高启强眼都没抬一下,叼着烟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徐江给自己点烟,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摄人心魂的艳丽。徐江简直要气笑了,感情这婊子把自己当鸭子嫖呢,还要徐大老板亲自给他点烟。他一把掐住高启强圆润的脸颊,掰过他的脑袋,用自己的烟头点燃了他的烟,仿佛在交换一个缠绵的吻。
点上火后,高启强毫不留情地挣开了徐江的手,软着身子倚靠在沙发上。他两根手指夹起烟身,对着身旁徐江的脸呼出了一口烟。
“是吗。我看徐老板也挺喜欢用便宜货的。”
那之后两人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高启强不会总是冷着脸夹枪带棒地讥讽他,徐江也不会被他气得暴跳如雷乱摔东西。
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高启强垂眸看向手中的纸条,再次下定了决心。
“老高,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以前也有吗?”
安欣困惑地皱起眉头,似乎在脑海中搜寻什么有用的信息。听到安欣的话,高启强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在心里咒骂徐江那个精虫上脑的蠢货。他虽不会被apha标记,但短时间内身上还是会残留着apha的信息素。
“这、安警官闻到了吗……我明明一直控制得很好啊……”高启强面露窘色,两只手意识地互相揉搓着。
安欣终于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个未被标记的ga,而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越界了。年轻的apha警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通红的脸颊,低着头向高启强道歉。
“没事的。我还要感谢安警官你呢……谢谢你来我家吃饭。”高启强认真地看向他,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感激和喜悦。
工作上连日的挫折让安欣早已身心俱疲,此刻高启强真诚的话语对他来说如一捧清泉,让这位独自行走在沙漠的旅客感受到了片刻的救赎。
“……不,是我要谢谢你……”他眼睛一酸,在泪水夺眶而出之前挥手告别。
看着安欣远去的背影,高启强带上门长舒了一口气,希望安警官能早日发现口袋中的纸条。
还没等他坐下喝几口水,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高启强疑惑地抬眼看了看钟,距离安欣离开才过了不到两分钟,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他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纯粹的微笑。
“安警官,怎么了?是忘了什么……”看清门外的人后,高启强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裂开了,“……怎么是你。”
门口的徐江看着这人表演了一套完整的川剧变脸,一口浊气堵在胸口闷得他狂躁不已,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行啊,对那姓安的条子就笑得春光灿烂,对我就天天摆个死爹脸。我还以为你是生性不爱笑,感情搁这给我甩脸色呢。”
“我爹是死了,怎么?你羡慕啊?”
“滚蛋!我不是来这和你扯犊子的。赶紧把郭振的地址给我交出来。”
高启强双手抱胸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是朝后面指了指,示意他进来说话。徐江也不客气,直接往沙发上一躺,岔着腿朝高启强嚷嚷道:“喂,这茶呢?不给我倒上吗?”
“没茶,只有白开水,爱喝不喝。”高启强头都没回,自顾自地收拾着餐桌上的残羹剩饭。虽然都是些随处可见的家常菜,但也能看出来做饭的人经验丰富且十分用心。
天天给那姓安的洗手作羹汤,连杯茶都不给老子倒。徐江额前青筋一跳,瞪了一眼门口好奇地朝里探出头的小弟,然后自暴自弃般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
妈的,还是凉的。
郭振被逮捕了,但徐江绑架了他的家人,所以他一时半会还不肯开口。警方没办法正式通缉徐江,徐江也不敢像过去那样肆意妄为。这倒是便宜了高启强,毕竟警方那儿没有他的证据,徐江没被抓也就不会轻易把他供出来。
旁晚,心情大好的高启强正哼着小曲儿收拾库房的存货。正当他准备锁上门回家做饭时,许久未联系的徐江给他打来了电话。他警惕地观察了一圈,确认附近没有别人后才接听了电话。
“喂。”
“喂,有空?”
“有话就说。”
“待会儿来一趟白金瀚。放心,不是杀你灭口。”
“……你那边不是天天有警察看着吗?”
“老子正常营业他们管得着吗!叫你来就来,动作快点啊!”
那头瞬间挂断了电话,生怕再晚一秒自己就会拒绝。高启强表情怪异地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弟弟,告诉他自己晚上有事,要晚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