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天来,杨帆有时白天会带她去他家玩,给她做好吃的,看她吃的开心,杨帆也高兴,下午他陪她聊天,他嗓音温和的说,她托腮安静的听,有时候,他说的有意思,任晓蓉也会鼓鼓掌表示附和。
瞅她本来惨白毫血色的脸颊,渐渐红润起来,杨帆开始跟她商量。
“明天开始,我就只能上午陪你了,下午有点事要处理,晚上如果回来的早,我给你带草莓蛋糕,回来的晚,你就要自己先睡,听到没有?”
任晓蓉善解人意的点头,完了还给他扬了个大笑脸。
杨帆摸着她的头颅,奈开口,“不高兴,就自己表达,你装心里,谁能知道呢?”
任晓蓉低下了头,维持在脸上的笑脸也垮了下来,她还是会习惯性的自卑,他明明很忙,却还要抽半天时间陪她,她知道她不懂事,但这段时间,她总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她还是会怕,晚上睡觉也会做起恶梦,她挣扎,她求救,却没人愿意拉她一把,他们殴打着她,唾骂着她,她不想一个人,不想要之前那种,没有他的时间艰难的度过。
杨帆看她蔫蔫的样子,揽手抱住了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不要怕,我只是下午办点事,只要几天而已,你也争点气,快快开口说话,我想听你叫叫我,不会说话的任晓蓉,是不完整的。”
任晓蓉搂紧他的脖子,眼泪淌在他的肩上,她轻轻的哭泣着,如孩童依恋着大人,她没被人宠过,原来,有人要的小孩,是这般的好。
她突然好怕,他哪一天烦了她,不愿意要她,那她那时该怎么办?
杨帆耐心的哄着任晓蓉好久,直到感觉怀里人的情绪静下来,他轻轻的将她放平,盖好被子,吻落在她皱起的眉头,那人满足的吧了下嘴巴,睡得终于香甜起来。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任晓蓉睡觉总是习惯性的去做噩梦,有好几次他晚上起身帮她盖被踢掉的被子,现在是冬天,很容易着凉。
某一次,她还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眼角带着泪水,小嘴意识一张不合的,像是要说些什么,他帮她用手指捻干净,但那眼泪又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他心疼,开始低头轻吻掉她流下的泪,那是他所珍视的珍宝,若不是没有身份,他早就这样做了。
最后,他往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她像是在梦中终于做了什么好梦,搂紧怀里的被子,开始睡得安稳。
离开病房,杨帆打电话给秦静怡,让她后面几天尽量请几天假,来医院陪陪任晓蓉。
这几天跟平时不一样,二十八号就要开始考试,连续三天考完后就开始放假。
他们重点学校的假很难请,而且还是在考试前几天请假,有些难,但不是不可能,任晓蓉昏厥住院这件在学校已经传开,学校负主要责任,他们理亏,也没脸说些什么。
次日,杨帆陪任晓蓉吃完午饭,等着和他交班的秦静怡,任晓蓉突然拉过他的手掌,轻轻的在他掌心写着什么?
杨帆凑上前看着,她写的是“早点回来。”
这四个字虽然很常规化,但它更像是在家等候外出工作的娇妻,给夫君的叮嘱。
而这几个字是任晓蓉对他说的,他调戏的看着她慢慢羞的,涨红的小脸,“怎么?这么舍不得我?”
任晓蓉扬起小脸,倔强的与他对视,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先红了脸,而他却还一脸洋洋自得,她不服。
她试探的靠近他的脸颊,做出要亲他的样子,杨帆果然上了当,他紧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微颤,这么突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