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惊愕，本想反驳，但他清晰的从杨帆眼里看到那烦躁渐盛，他只得老实的擦干净。
杨帆继续辱他，“委员，回头记得把这张课桌换了，如果要赔偿，诺，就刚刚那几个，浪费校资源，每个人就先贡献十套吧！以后有什么捐款啊什么的，找他们就好，有钱人嘛！”
“来吧！最后一件，谁跟她动手了，磕一下，碰一下，也算。”杨帆走到讲台，又靠在了讲桌旁，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这几天照顾那顽皮的小东西，都没睡好，晚上回去得讨要点利息。
他语气完全温和，像那种不谙世事的纯洁大男孩，“好话不说第二遍，没人承认，我就自己找答案，如果不小心看到些我想不起来的，那会儿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如那几个字本身一样，让人不得不信服。
其实没人看到过杨帆出手，哪怕他的几个好兄弟也没见过几次，上次动手都是好久之前，都忘记是为什么了，他为人处世的方式太过仁慈，没人会认为这个干净，温柔的大男孩，会动手。
八班同学亦是如此，前前后后站了有小二十人。
杨帆看着这些人，笑了，一颗眼泪都被笑出来了，他感觉这些人优秀极了，“她回过手的除外。”
坐下三人，杨帆看着剩下的十六个人，笑容也得愈发灿烂。
他走到离得最近的一人身边，看着那个，怎么说呢？她其实属于那种容易被欺负的类型，但他不想了解，“动她什么了？”
“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不小心啊？”他继续问着下一个，“你呢？”
这也是个女生，她委屈的说着，“我只是不小心碰到她的书，她没怪我。”
“哦！又一个不小心，那个男的呢？不会又是一个不小心吧！”
“我打她了。”
“我喜欢，还算是个男人，打就打了，找什么理由。下一个呢？”
“我推她了，故意的。”那个人以为杨帆喜欢直接的，他干脆承认的彻底。
杨帆确实有注意到他，暗暗的记在心里，“挺好，故意的。你呢？”
“没站稳，摔在她身上，带着她一块倒了。”
“我想陪她走走，她甩开了我，我气不过，拿书砸她了。”
“想剪她头发，被她发现，割到她手上了。”
“她手心的伤，你弄得?”
“我开玩笑的。”
“你过来，那个剪刀也带上。”
“开个玩笑没事吧？”
那人心里不安，但想着剪完就没事了，他认了，闭上眼睛。
剪刀声响起，剪刀声落下，那人睁眼，看着地上什么都没有，他又摸头发，好好的，他惊喜，手上却是一痛。
杨帆把剪刀扔在地上，厌恶的开口，“滚吧！”
那人捂着受伤的手心，不甘心的走了。
“那几个碰的，磕的，左边有出空地，给我表演一下怎么个不小心，演技好点，不然等会下课了，观众可就多咯！”
他们演了十多分钟，杨帆才满意的鼓掌让他们回去。
“来呗！那几个动手的，不用我请吧！”杨帆自顾自的来到那处空地，对那几人招着手。
杨帆还是违背了老王的叮嘱，动了手。
“你踢她的?能受住吧！”杨帆看向某个男生，一个扫堂腿直接将那人甩到桌子上。
“诶，我记得你，你是推了她一下是吧！还是故意的。”他将那个人一拳揍在地上，嘴里还念着，“：不好意思啊！我故意的。”
连着收拾了好几个人，他看着最后一个男生，“你是那个打她的吧？打的哪儿？”
“肚子。”
“能耐啊都。”他不废话，以牙还牙，那人撞在墙上半天起不来。
杨帆看着缩在一起的几个女生，讽刺意味明显，“我不稀罕打女生，但你们的恶心，不比他们少，都说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心都是石头长的啊！那么硬，非得人说指着鼻子骂你们贱，骚，卖，你们才能懂别人的难堪是吧！别说人家六岁就开始自力更生，不去靠人，那人家真的有男朋友，管你屁事，自己没点姿色，长了一张破嘴是吧！一天不找点事，感觉妄活人世了是吧！那么牛逼，你怎么不去天上当神仙，在这人间我感觉实在委屈你，下次再瞎逼逼，老子也亲手送你去风口浪尖试试。”
杨帆一口气对着那群女的骂完，站在高位上，藐视着这些终于知道害怕的同学，声音高昂，语气却透着寒冷，“记住，我只不过是在以牙还牙而已。”
他走下讲台，开门离去。
那几个女生应该是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刚刚被指着鼻子大骂，忍着没哭，直到那活阎王走后，才崩溃的抱起来痛哭。
眼泪划过脸颊，落在衣上消失，它不明白，主人是因为真得知而伤心，还是只是单纯的委屈而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