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璐璐,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专门负责管治ab区的白总,警察都摆不平的事,白总都能办,那可是我们市的一片天。”
我白了一眼,并没有搭腔。
王总就爱我这个臭脾气,知道我会摆脸子,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竟然自己把气氛圆回去了,拿起桌上的酒杯,谄媚地笑着,弯着腰向那个男人敬酒“那我朋友的事儿就麻烦您了,白总,你看这样,我先敬一个,你随意哈”
“小事小事”姓白的抱着手臂,也不看王总,自顾自得盯着我,我没看他,但突然莫名心里渗的慌。
王总很有眼力见,知道姓白的明显就是冲我来的,但是还贼心不死,还惦记着我,就试探性地问“要不,我给您安排几个更好的,这个璐璐新来的不懂事,我就先撤下去,您看怎么样?”
“新来的?”姓白的阴测测笑出了声,一伸手就把原本坐在边缘的我拉了过去,搂着我,用手指开始玩我刚卷的头发,脸贴着我的头发深深嗅了一下,“王总这你就不知道了,她可是我的旧情人呢。”
“谁是你旧情人,你谁啊?”我嫌弃地吐槽,扭过头对王总求救“王总,我不认识他,你叫我来的,可得把我带走啊”
王总试探:“会不会是认人了,她真的看起来很年轻。。。”像是新来的。
“怎么,你想从她嘴里知道我的事情吗?”姓白的放狠话,还没有忘记对我动手动脚,我最近这几天脾气也养刁了,也不惯着他,把他手拍开了。
“那可不敢不敢,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瞎打听您的事呀”王总立马摇头否认了。
“怎么,还有事?”很明显姓白的在下逐客令,语气不怎么好,听起来像是在说“你怎么还不快滚”
“嗷嗷嗷,那打扰了,这包间花费全都算我的,白总玩的尽兴就好。”王总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这姓王的真的是屁都不是,一点用都没有,我在心里咬牙切齿。
“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嗯?”姓白的就像欲求不满一样,不停地蹭。
“那倒也不是,我快没钱花了嘛。。。”我真没用,一看到王总退出去了,自己现场唯一的靠山都走了,为了自保,又开始撒起娇了。
明明最近已经适应踩在男人头上的工作模式了,这个该死的姓白的家伙。
他冰凉的大手不安分的钻进我的衣服,我想推开他,却舒服地产生了生理反应,开始轻微地娇喘起来,两腿开始发软,腰开始发酸,我仰面靠在他的肩膀上。
丝毫不介意让他看到我销魂的表情。
“半个月不见,你都不会脸红不会害羞了,到底还是你经验老道、身经百战呐。。。”姓白的滚烫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语气里半是吃醋半是埋怨。
“嗯。。。额啊哈啊。。。你到底是谁啊,王总为什么还要。。。嗯。。。求你帮忙?”他手里的小动作搞得我的语言变得支离破碎。
“王总。。。呵呵,你看到我进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没死心呐”他还在继续阴阳怪气,手掌往下,开始熟练地揉我的腿芯,挨着我的耳朵,轻蔑地说“他不过是条狗,怎么敢和我争?”
“你怎么知道。。。嗯啊。。。我这里。。。最敏感的啊哈。。。”我身体开始乱扭想逃避,不得已侧着头用迷离恍惚地眼神看着他。
“这几天你和我在床上做的那些。。。都不是梦。。。”他抚摸着我纤细的腰肢,鼻尖的气息略显湿热又混乱。
“原来是你。。。给我。。呃嗯。。。种的草莓。。额哈额哈”我喘息声越来越快。
他喘息声越来越重,我知道他已经到达极限,我又没办法不和他做,于是顺其自然地爬到他身上准备主动接纳他。
“我不要你对客人的那一套,我要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他把我从身上推了下去,主动俯下身来。
“可是你。。。本来就是我的客人呐。。。”我非常不理解他的话,他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只要给了钱,我都会。。。”
“你!再说一遍?”姓白的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每见到这个女人一次,自己就会被气死一次。
“本来就是这样好不好,谁让你自作多情了?”我看他要和我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题,我刚刚产生的性趣瞬间没了。
“我?自作多情?”姓白的一脸不可置信。
“你没听说过妓女情,戏子义吗,你咋那么单纯,不会我们那次就是你的第一次吧?”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对着玻璃镜子里自己那张年轻美艳的脸,从包里拿出一只口红补了补嘴唇缺色的地方。
“郝乐,你最好别后悔。”姓白的发丝凌乱,竟然有点狼狈,手紧紧攥着拳头,眼睛红红的望着她。
他神情古怪,我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下,没察觉他说的有什么不对。
“怎么会?”我拿了一张纸巾,印了一张口红印,然后把它塞到他胸前的西装口袋里面,然后就潇洒地走了。
再见了,白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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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出来的时候,害怕地心跳加速,就怕激怒他或者他又穷追不舍,原来只要再风骚再主动一点,就可以摆脱他了,早说嘛,我上次就该这样做了。
笑死了,还和我说什么“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还好他没有追上来,真是烦死了。
不对,他刚刚叫我什么“郝乐”?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本名?那。。。他会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没有打车,一路忧心忡忡地走回了家,身上的冷汗反反复复的经历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过程。
应该不会吧,除了我,所有知情者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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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姓白的再也没有来找我了,在一个下雨天我拿着零食坐在地毯上百聊赖地看电影。
看着连绵不断的小雨,听着电影里悬疑音效,我脑袋里闪现出的都是那天夜里的闪电和暴雨,还有穷尽的红的血液,我用手捂住伤口,我的眼泪掉下来速度,比不上血液喷涌而出的速度,那天夜里我被边际的红色给浸泡着,那夜过后,我突然间发现我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忘记曾经最快乐的那十六年,为了忘记终将要变得破碎的梦境,我变得越来越没心没肺。
有人说我不懂得爱,只爱钱。
对,他说的没,我就是爱钱,某种程度上,钱可以是我的命。
为了饱餐一顿,十七岁的我和一群流浪汉在街头抢厨余垃圾;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我差点冻死在街头;为了能有住的地方,路上随便一个陌生人就能把我牵回家
那几年我活的生不如死,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更不知道什么是自尊,没有自尊的人的心都是先腐烂然后再被挖空的,被掏空的心怎么捂都捂不热,又哪里来的爱?
我很多次想下定决心远远逃离我本来生活的世界,但不知道怎么就兜兜转又回到了原点,好奇怪,我的生活就好像是个黑色的怪圈,是个尽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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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最烦恼的事就是钱变得不好挣了,有些人只想着揩油却不想花钱,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白嫖了。不过,最致命的还是扫黄大队开始频繁出入我所在的酒吧,我没办法再赚外快了。
我看着存折里之前攒下来的积蓄,我仔细算了算,最后决定转行开一个甜品店。
我的甜品店很快就开始建了,就在区还算繁华的地带,我每天都在早上看一眼我的店,一点一点从水泥到砖块再到钢筋混凝土,我全程都有拍照记录留念。
过了两个月,终于建好了,装修也差不多结束了,我早在半个月前就辞去了陪酒的工作,专心学习甜品知识。
今天下午,我去买了一些装饰物去店里,我为了在天花板挂LED灯,差点从梯子摔下来,一个强有力的臂膀的男人接住了我,他说他叫宋有期。
此后他天天来,我不知道为啥,我刚开张的甜品店就只有他一个客人,问了他好不好吃,他只说好吃,让他提点意见,他说没意见。
人怪傻的,我的甜品蛋糕糖分超标,齁甜齁甜的,他这都尝不出来。
后来我还是屈服了,我受不了只有宋有期这一个顾客,开始改良了配方,这才真正打响了我甜品店在小吃街的名号。
来店里预定加现做的客人特别多,店里每天单单爆满,我的订单打印机都快报废了。
宋有期每次来都排不上号,我看他可怜,每次都提前做好他的那一份,放在特定位置,等他来拿。
但是他好像不太领情,每次都要求现做,说是愿意等我。
等啥呀,我也想早点下班,这小子真没眼力见儿。
还老缠着我加微信,我为了甜品店的宣传,加了。
每天定时给他发宣传甜品的视频,甜品的制作过程,甜品的种类科普等等,他好像真的会认真看完,还和我讨论,不过我怀疑他没有帮我转发,最近我才找到了证据,我看到了视频底下转发次数为0。
他的朋友圈很丰富,旅游美景,极限运动,甚至还有一群学生,哦,对了,他说过他是高中生物老师。
后来,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做他女朋友。
我说我以前做陪酒女也陪睡,你接受得了,就在一起。
宋有期没有犹豫,直接说我可以接受你的全部,包括你的过去。
我们一起过了半年,他真的好温柔,每次和他做,都是非常满足,大汗淋漓,他不像以前的客人那样只想满足自己的兽欲,很照顾我的感受,我们每一次做都非常愉快和享受。
这天,我们刚做完,我光着身子,被汗蒸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身上正冒着虚汗,宋有期正在用湿毛巾给我的后背擦擦,物理降温。
手机叮咚收到了一条订单预定信息:
请给白彦霖先生预定明晚九点蛋糕,图样不限,定最高最贵的规格。
备注:务必送到***酒店包厢102
我顿时感到奇怪,图样不限,那我要怎么做?
不再多想,扔了手机就枕着宋有期的胳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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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早起来就开始做这个最高规格的蛋糕,我们店可以做三层的22寸大蛋糕,等到我终于做好了,天也不早了,我蛋糕里面还加了冰淇淋,为了保证不会化掉,我立马启程送了过去。
一进包厢里面,就看到了不太高兴的光头佬,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记不起来了。
“怎么这么慢,超时了我可就不给钱了”
“21.00,刚刚好。”我还把手机给他看。
他不爽的嗤了一声,人高马大的也不帮我拿,悠哉悠哉地往包厢里面走,我吃力地把蛋糕搬到里头的茶几上,仔细地弯腰整理蛋糕的外侧丝带,一起身就和茶几对面的白彦霖四目相对。
原来我唯一认识的姓白的男人叫白彦霖。
我们早就分道扬镳了,我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他毕竟只是我过去的一个客人,只是我过去的一个小插曲。我心里只有宋有期,虽然不确定爱不爱,但是很依赖他。
白彦霖倒是很惊喜,从发现我那一刻就眼神追随我,不过发现我装作和他不熟,他又变得很趣。
我找了那个光头佬签了订单,正当我要从他手里拿到蛋糕钱的时候,他突然把钱收了回去:“你是不是那个叫璐璐的陪酒女啊?”
他笑嘻嘻地用钱抬了抬我的下巴:“怎么,你从良了?”
白彦霖其中一个小弟阿莫也认出了我,还拍了拍白彦霖:“大哥,你不记得啦,你还点过她嘞!”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陪我们一起玩吧”
突然有人抹了一把蛋糕在我的衣领上,起哄说:“快去舔,谁没舔到,谁请客吃饭啊!”
大家跃跃欲试,但是多少还是有贼心没贼胆,毕竟以前是老大的人,立马就有人朝着白彦霖的方向看了过去。
白彦霖没有说话,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抱着手臂,明显就是一副不想管、所谓的样子。
要是以前我肯定笑着来者不拒,甚至可能把他们的头恨不得摁到我的胸口里,但是我很多年不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人的嘴脸莫名其妙的就感觉恶心。
明明以前天天都是和他们混在一起玩的啊,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我倒是不害怕,来一个我扇一个,被我扇的人全部都懵逼了。
我把自己领口的奶油抹到了自己嘴里:“这是动物奶油蛋糕,贵着呢,都别浪费。”
我一把抢过光头佬手里的钞票,露出官方的微笑说“请慢用,欢迎下次光临!”顺带还摔了门,毫发损地走了。
“老大,这踏马就是母老虎吧,力气这么大!”阿莫捂着脸委屈地说。
“老大,难怪你那次浑身都是伤,合着都是她干的呀”光头佬八卦道。
“都给我闭嘴”白彦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立马没人嘻嘻哈哈了。
白彦霖为了不破坏气氛,自己主动出门去抽烟,脑袋里一遍遍回想那个女人以前和自己做的样子。
她现在好像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的她,只要钱给的够多,价格到位,她都来者不拒,现在的她变了。
她是为了什么东西变了,还是说为了什么人变了?
白彦霖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不爽地蹙起眉头,用力地掐断了手中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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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宋有期和我一起去逛街,我走的有点累,坐在路旁边的长条木椅上,宋有期屁颠屁颠跑去买冰淇淋甜筒了,我聊地玩手机。
突然,有人捂住我的口鼻,带我到一个黑色的小巷子里,掳走我的人的手臂撑在我左右两边的墙上,禁锢着我,看着体型我知道是谁。
“你在搞什么鬼啊,白、彦、霖。”我表情很不耐烦,扭着头伸了伸脖子看外面,想看宋有期回来了没。
“那个男的是谁?嗯?”白彦霖固执地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掰了回来,逼迫我和他对视。
“我男朋友啊,还能是谁?”我很语,直接拍开白彦霖的手。
“离开他,跟了我吧”白彦霖声音沙哑缠绵,好像带了点蛊惑我的意味,为了取悦我,他低下头轻轻地一口一口吻着我的下颚线,像一个虔诚的教徒。
“我不要。”我推开他的脸,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不能。。。是我?”他望着我的眼,一脸的委屈和不甘,和前两天袖手旁观的那个白彦霖完全判若两人。
“因为我不。。。”我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就直接上来堵住我的嘴,还是那样富有侵略性,但是不像以前那么横冲直撞了,变得更有技巧,吻技越来越高超了。
我抬手就要打他,被他压制住了。
等他自我陶醉完,松开了我,我擦了擦唇边溢出的津液,轻蔑地说“找人练的吻技不,还算有点效果。”
“我从来没找过别人,我的初吻是你的,我的第一次也是和你,你怎么就不信呢?”他用力地攥紧我的肩膀。
“那次强迫我是真的,想杀我也是真的,对吧?”我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更何况你还知道我是——郝乐。”
白彦霖倒是没有回答,默认了。
“知道我是谁的人没有几个,我也有问过你是谁,你也没说,”我毫不留情地说“你是黑帮的人对吧?那么,我有理由怀疑你接近我的目的。”
“你哪门哪派,我不想管,只要离我远点就行。”我推开他,这次他倒是没那么拧巴地想要拽我走,我轻松自如地走出了巷子,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这天我和宋有期已经在双人床上睡着了,凌晨一点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没理它,又震动了一下,我打开手机看到一条信息“下来陪我”
我立马气急败坏地打字:“你他妈神经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找骂”
手机两秒之后又发来短信“要不然我上去”
我皱着眉,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随便披了一件针织面料的外套,如果不下去,白彦霖真的会上来,我不想吵到宋有期。
楼下的白彦霖明显醉熏熏,醉眼迷蒙,脸上浮着两大团红云,一看到我就拉着我,到他怀里搂着。身体摇摇晃晃的,与其说是搂着我,不如说是挂在我身上。
我不想陪他演,手机搜了附近的酒店订房间,推推搡搡地把他扔到酒店房间的床上,我扭头就要走。
不料,他用脚把我绊到,然后伸手将我一把拉到怀里,把我的头贴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声真的相当清晰,和鼓声一样,震得我耳朵难受。
“你装的吧”我奋力推他,他的手臂死死地钳住我,死活不让我走。
“哈。。。郝乐。。。”他红着脸,摸了一把我的脸,把我的乱发都拨到了一边,突然睁眼凝神静气盯着我的脸,“我好想你啊。。。”
“你又叫我真名,我都说了不要。。。”我依旧挣扎,我用我的美甲拧他的大腿肉,结果邦邦硬,差点把我的美甲掰断,我心疼地吹了吹手指。
“你真的变了好多。。。嗝。。。还是你小时候最可爱了”他没完没了地说着没头没尾的话,用脸拼命蹭我的脸,“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