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绣娘所说的期限还有一年之久。我得先让自己活下去才行。
岑平生想到,看了看自己全身的伤口,很疼,但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都结痂了。
他在之前留的金创药是没什么用了,他把自己包袱里的干粮全部的都吃光了,现在他并不需要考虑安安了,岑平生的精神还有点恍惚。
吃完了干粮,喝了些清澈的水。他就一瘸一拐的找了个能避雨的山洞,在一个很隐蔽的岩石堆上睡着了,他太困了。
岑平生一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梦见了安安一直对着他笑着。他想过去抱一下安安的,可是岑平生什么都没有抓到。
安安就消失了……
岑平生惊醒了,他醒来身体就是剧烈的疼痛,浑身的伤口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好转,嘴唇里有着血腥的味道,应该是岑平生伤口没有好处理恶化了。
岑平生艰难的转了个身,他慢慢用手把自己撑了起来。他已经逐渐清醒了,他知道了安安是离开他了。
今天开始他就是一个人了。
岑平生先找个水池洗了把脸,清澈见底的池水倒映了青涩的他那青涩的脸庞和他那密集的伤口。
他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就离开了。他得去附近的医馆去买点药。
如今是六月炎日,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这让岑平生的伤口都火辣辣的,都非常的痒。
岑平生强行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他强行让自己一直思考着绣娘对他说的“何修?修何?”的事。
但是他根本想不清楚,他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过,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修仙其实也是为了什么。
在此之前,他只是和安安路可去,只能去投奔绣娘的。
青铜镇。
岑平生看见一个普通的石门。
他走进去了。
但是路上的行人都目光怪异的看着他,他感到奇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突然间才发现自己的兜鞋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而且到处都是血渍。
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情况。
而且他还是个外乡来的人,根本没有人认识他。
“怪不得他们都那么看我”岑平生凄惨一笑,内心这么想着。
“娘亲,你看,那个人就是你经常见的野人吧”就在这个诡异的氛围之下,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了。
一个小男孩在一旁边舔着手上的糖葫芦边肆忌惮的大声说着,旁边的中年妇女拉了拉他,但是眼睛确实目不转睛的向着岑平生看着,却没有一点歉意的意思。
就在岑平生心中懊恼的时候,突然有一双超级温暖的手拿住了他,迅速的离开这里。
他跟着被拉的方向走着,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和安安差不多大小的,头扎麻花辫的小女孩。
他们在小巷之间穿梭着,岑平生感到非常的疑惑。
于是就用力拉住了她,嘶哑的喉咙询问道:“小姑娘,你拉我做甚,拉我这样的人干嘛啊?”
小姑娘这才回过身来,这一回头就把岑平生惊呆了。
小姑娘有一双大大的,清澈的眼睛。精致的五官和俏皮的嘴角。
“诶诶诶,你还是别说话了,你看看你身上的伤。”
“还有你也不大吧,大家刚刚看着你可都叫你野人少年呢,干嘛小姑娘小姑娘的叫我。”
“还有哦,我现在要带你去的地方是我阿爹的医馆呢。感觉你在担心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怎么样,我善良吧,我娘亲从小就教我做一个善良的人呢”
小姑娘在那里喋喋不着,只是在她刚刚说到她娘亲的时候,却突然戛然而止。
岑平生感到奇怪,但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