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语看见女生的脑袋被鲜血染得通红。
走近来的两名身材矮胖的男老师见了没有任何反应，虽然外貌不扬，但穿戴干净整洁，接着一阵笑声持续不断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宋初语站在台阶上，风很大，吹得眼睛生疼。
死者是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学生，长卷发上的淡粉色发卡歪到在一边。
就在她摸出手机时，身边的陆清衍说：“我已经给保安打过电话了，马上就来。”
宋初语望着陆清衍有些发懵，他怎么这么冷静，表情淡得好像多看一秒都是在浪费时间。
难道这个学校经常有跳楼的学生么？
宋初语，“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书包。”
陆清衍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宋初语跑下台阶，快速脱掉羽绒服，从上到下轻轻地盖在女生身上，不至于让所有人看了脸去。
陆清衍看着她没有说话，隔了一分钟模样，忽而轻轻笑起来，和刚才友好的笑不一样。
宋初语一时找不到形容词去描述，那笑里好像带了点嘲讽。
陆清衍看她走过来，就收回视线，轻声说：“走吧，周老师不喜欢等太久。”
宋初语跟在后面，拿着书包的手白皙修长，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陆清衍腿很长，走得也快，宋初语得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她不明白，怎么突然走那么快？
“等，等一下，我的书包。”
宋初语有些气喘吁吁。
陆清衍仿佛没听见，直到走到班级门口，才转过身，“给你。”
宋初语拿过书包，调整了一下呼吸，“怎么走那么快呀？”
这个时候，“叮铃铃！”
上课铃声骤然响起。
陆清衍看她头发都有些乱了，笑得温柔，“快上课了，我怕赶不上——你的书包。”
宋初语看了一眼陆清衍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全班同学的端正坐姿，有些吓到了。
这么……严格的吗……
*
周昌赫在楼道里了解好宋初语的大致情况后，带着她一起走进教室。
通过短暂的谈话，宋初语得出一条结论，这位老师惜字如金。
精英班人数不多，加上她只有15个人。
同学们抬头望着门口，一个长得特别乖软的女孩子，个子差不多一米六五，身材比例很好。
周昌赫让她先坐到空位置上，等月考完，再重新排位置，又让班长陆清衍抽空带她去领两套校服。
不等宋初语坐下，一个双手插兜的男生从教室外走进来，和陆清衍差不多高，长相属于那种很凶的帅，正如此刻满脸写着“你敢惹我就死定了”的那种表情。
他走过来，一脚踹开她要坐的桌椅。
桌子里空空荡荡。
宋初语放书包的手一顿，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瞪着眼睛望着那个男生。
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气氛很是尴尬。
周围的同学都低头刷题，根本不在意。周昌赫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宋初语垂下眼帘，根本不敢看他。
那男生满脸不屑地啧了一声，“何悦死了。别让老子查到是谁害的，操。”
可同学们仍旧低头刷题，充耳不闻。
宋初语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害怕他再一次发狂。
陆清衍在一片静默中起身，他已经脱掉了风衣，和同学们一样穿着校服，宽肩窄腰大长腿，天生的衣架子。
宋初语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陆清衍把自己的桌凳搬到最后一排，“宋同学，你坐这里。”
宋初语万万没有想到，陆清衍会帮她，更没有想到，班里的同学竟然说话了。
第一排女生转过身，“喂，邵辞礼，何悦是因为压力太大，所以跳楼自杀了——可这里哪个学生压力不大——哥，你说呢？”
旁边的男生没有说话，看了眼陆清衍，转过去继续看书。
周围的同学附和着那个漂亮的女生。
宋初语快步走到陆清衍身边，原来那个男生叫邵辞礼，他也太凶了吧。
而且……这个班里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邵辞礼见陆清衍出来阻拦，一脸痞笑，“陆清衍，别他妈装了，何悦还不够你玩得么？”
陆清衍没有说话，只是扶起摔倒的桌子，往第一排搬，宋初语觉得不好意思，赶紧跑上去拿凳子。
第二排的那个女生说：“何悦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三个玩？再说了，这几天不是你和她走的最近么？要说害人你也不简单呢。”
邵辞礼：“丑八怪，要你在这里狗拿耗子？你那点逼事是想我当众说出来吗？”
那女生气到语，骂了一句，“傻逼吧你。”
邵辞礼突然笑得嚣张，“陆清衍，你以为东西在你手里我就拿你没办法吗？玩多了总会有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