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泉确实有一些本事。
大学时她谈过一个女友，当时她还不是那么张扬的一个人，和室友一起吃食堂吃外卖，下单廉价小商品并乐此不疲，看起来完全是个普通大学生，没人觉得她家境殷实。
于是古泉靠一张清俊的脸蛋吸引到不少同性的注意，又在其中一位学姐的穷追猛打下，顺水推舟地玩起了恋爱游戏。
当时的学姐也是个爱玩的，两个人谈了没超过半年，就提了开放关系，用学姐的话说，即便两人的性生活很和谐，但只和一个人保持关系十分浪费，她要谈很多个才能对得起她黄金般的青春。
古泉表示尊重，但自己没兴趣，当即提了分手。
学姐惋惜了很久，还曾经在社交媒体上发表感言，说古泉不仅体力好还上进，各种姿势都能满足，每次都有新感觉，可惜不是同路人。
赵烟毫不知情。她虽不认为古泉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鸟，却也不相信她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更何况赵烟从没在性爱中体味到什么乐趣，她和前任在一起全靠表演，演到她觉得时机到了，便懒得继续，将用完的前任和分过类的垃圾一起丢出家门。
她从没想过是前任们的技术太差，在她看来性爱的本质是下位者讨好上位者享受的阶级压迫，技术好坏都掩盖不了它聊的内核。
古泉是个不耐挑衅的，赵烟挑眉再眨眼，她就成了热血番的主角，心脏涌动出来的只有胜负欲，一心只想让赵烟丢盔卸甲，泪眼朦胧地求饶。
“那你等着瞧好吧。”
古泉把赵烟放在床上躺好，自己俯在她身上，捧她脸颊再次索吻。
这次更加强势，贴在她脸侧的手缓缓移动，捏住了她耳垂。
手指在软肉上摩挲，用舌尖将她闭合的齿关撬开。
赵烟有意引她沉溺，主动伸出舌尖，勾她咬上来，吮吻着交缠。
古泉另一只手下移，在她身上游走。指尖从脖颈摸到锁骨，从胸乳滑过腹部，脆弱的，清晰的，温软的身躯，随着她动作微微颤栗。
她分神回忆大学时期的赵烟，那时她还只是纤细，而现在她过于消瘦，像一只嶙峋的鹤，风吹雨打就会消散。
不知她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因此手下动作轻缓了，像羽毛一样从她身上扫过，欲望中掺杂了怜惜，流露出丝缕真情。
然而赵烟暇分辨真心还是假意，她抖着身子去抓她的作乱的手，将一切归到她技术高超去。
这个阻拦毫威慑，也或许是因为赵烟并未用力，仅仅是虚握住，心理上有了支撑。于是那只手继续向下，拨开她细软的下体毛发，按在阴唇上。
那里也是温热的，甚至比她的双乳、比她的唇舌还要热，有一些湿漉漉，水液浅浅溢出来，将那一片私隐都打上诚实的标签。
手指比那里要凉一些，更何况是别人的手指，光是碰触，便勾出更多的粘液，静悄悄向外流动，滚落在初来乍到的指尖上。
她弯了弯手指，如愿听见赵烟骤然变了呼吸频率，紧跟着弯了弯嘴角。
“才刚开始呢。”
古泉亲她嘴唇，只是安抚，接着双唇追随手的轨迹，一个接一个的濡湿的吻印在她单薄的身体上，蜿蜒到终点。
嘴唇显然比手指要暖，要软，贴在下身的一瞬间，温热和柔软交融成了熨贴，让赵烟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接着更软更滑的舌尖探出来了，探进阴唇中间，舔上蓄势待发的阴蒂，紧接着双唇也将这个敏感的器官包裹，直到舌头将它挑起，含在口中，上下齿毫不用力地轻咬了一下。
赵烟急促地喘了一声，全身肌肉紧绷，一股液体旋即涌出，沾湿了古泉的下巴。
古泉没想到前戏才刚做到开头，赵烟竟先高潮了，这并不代表她技术高超，反而意味着赵烟阈值太低，已经很久没有愉悦过了。
要么是她最近都没有性生活，要么是……她的上一任法做到这一步。
不管是哪种，古泉都替赵烟觉得不值。
更想给她好到可以配得上她的生活了，胜负不再重要。
如果她可以开心的话，我也会开心的。古泉忽然这样想。
古泉亲了下她的下腹，边用拇指有节奏地按揉她的阴蒂，帮她延长高潮的快感，也是鼓励。
“你喜欢吗？”她抬起头，眼睛亮亮的，亮得足够赵烟看见自己的倒影，赤裸的、泛着情事后的红晕的，放松的自己。
赵烟摸了摸古泉的头发，舒了口气：“喜欢。谢谢你。”
古泉便笑：“虽然我还没使出全力，但……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那你呢？”赵烟拉她上来，重新躺到身边。
“我？”古泉没懂。
赵烟舔了下唇，“我是说，”她咳了一下，“你要不要我帮你……？”
古泉停滞了几秒：“呃……你想吗？我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会吗？”
“我可以试试。”赵烟不确定。
“要不，”古泉不想勉强，“下次你会了再说吧？”
赵烟目光垂了下去，眼皮遮挡，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古泉有点慌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话了，你别生气。”
赵烟轻笑：“没生气。我有什么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