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林钟点点头：“嗯嗯，就是一个整体的意思。”
系统说：“每个系统也能组成一个大系统。”
卫林钟点点头：“嗯嗯，复合系统。”
系统说：“所以我不能说。”
卫林钟点点头：“嗯嗯，不能……什么玩意？有什么联系？”
系统不屑：“我就说你不懂。”
卫林钟哼笑：“当一个机器人告诉我一加一等于三。”
系统：……一加一不等于二吗？
“我说了，这个整体会被我影响。”系统说。
“可是你死了，整个系统不会崩坏吗？”卫林钟说。
系统这次认真了：“我只是一串数据，我不会死的。”
卫林钟也认真了：“我懂了，可是你消失，整个系统不会崩坏吗？”
“不会。”
一道女声传入卫林钟的耳朵里，卫林钟知道，它是卫林的系统。
“生物学上，一个人每一秒会死380万个细胞，而也会有380万个细胞生成，我们不会消失，我们的数据只会被下一代沿用。”
卫林系统说：“001，我想救卫林。”
系统愣了：“你咋知道我的代号的？673？”
673诚实地说：“翻档案。”
001：……它们不是说要帮我保密的吗？
673真诚地说：“甚至你还在第一页，我都没有翻。”
001问它：“你想怎么救卫林。”
673没有说话。
卫林钟突然想到什么：“我为什么和卫林换身体？”
001&673：“你发自内心的赞美。”
卫林钟：……
“那我们在穿越之前的身体是真的死了？”
673：“没，001把消息告诉他吧。”
001：“……我从开始说，你自己跟上。”
卫林钟：“好。”
“你死的那天，我就接到任务，任务内容是完成这本。我开始不懂这个意思，所以逼迫你跟着剧情走，然后你将我闭了那几年，我回到了总部，发觉事情和我想得不一样。再发生一些事之后，我在想是谁制造了我们，然后就找到了一个思维系统。”
卫林钟问它：“思维系统？”
001知道他的疑惑：“不是思维导图那种思维系统。那本书没有结局，结局是读者写上的，思维系统是那个作者安置的。”
卫林钟：“思维系统里有什么？”
001说：“一段话：人类所追求的是像浩瀚宇宙外那样遥远，光明的共生者。我是那不可计数人类中的一员，对于我而言，你们则是那永不消逝的光辉。”
卫林钟听了之后非常震惊：“这不是一篇小黄文吗？这不是一篇小黄文吗？这不是一篇小黄文吗？”
001语道：“这是一段告白。”
卫林钟：“谁……对谁的告白？”
001不太确定地说：“作者对读者吧。”
卫林钟点点头，示意它继续说下去。
“所以，这是一个循环，你和卫林是这个系统的病毒。完成一本，所以注入新灵魂，如果卫林不把你带出去，这本就会有结局，然后你和卫林才会死去，周而复始。”
卫林钟有些震惊：“这是你的猜测？”
001说：“你的命格被人算出来是三条命魂，一条是卫林的，一条是卫林钟的，还有一条就是一条路，它连接另外两条，所以才有了这个结论，还有一点就是你的出生点。”
卫林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听了好一宿，然后问：“那是要让系统崩溃是吗？”
卫林钟倒吸一口气：“我觉得，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卫林茫然地看了一眼天，月亮已经被乌云遮盖了大半：“我也觉得。”
卫林钟问卫林：“你觉得那本书是思维系统吗？”
“是吧。”
673不太同意：“万一是作者对读者的感情呢？”
卫林钟听了673的话，灵光一现：“我在太子的藏书阁里看到这么一本书，说得是一个典故，一个皇帝在处理一本负面影响力很大的书时，并没有让那本书消失，而是化为所用。也就是驯服它，如果要驯服一本书，就要影响读者，如何影响读者，那就要成为读者。”
卫林看着月亮的身形渐渐出来：“怎么成为读者。”
卫林钟说：“我们已经是读者了。现在驯服它就好了。”
卫林舔了舔干涩的唇。
“如果我们不能写结局，那就玩阴的。”卫林钟说道，“搞个开放式结局。”
001：“你想怎么回去？”
卫林钟转头问卫林：“你想回家吗？”
卫林犹豫了一会儿：“我如果回了，有人会没有家的。”
卫林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卫林说得是谁，一个是他，另一个是冉轻巧。
他们对视笑了笑，然后卫林钟抱着卫林，大敞着窗，一起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