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事——”
子时打更人敲用竹梆子敲打着锣。
“铛铛铛——”
张丞府上灯火依然通明,夜宴在三更声时开始,丝竹声夹着女子的娇笑,在这一方闭院里循环。
“张丞我敬你!”
“事不过三,小李,我不喝了!”张合正摇了摇手里的酒杯,有些醉醺醺地眯着眼。
觥筹交的酒杯乘着粼光,在灯火下,让这场夜宴更加奢靡。
白刃在酒杯中穿过,酒杯叮叮当地撞着,液体碰到杯口流了下来,滴在人和人的衣袖上。
“噗嗤。”
靠在椅子上的张合正突然僵住了,他张大了嘴,黑衣紧贴着他的身体,倒在上面抽搐起来。
在他近处的人已经往后退去,如同惊起的水波。
“噗——”
鲜红的血液从张合正张大的嘴止不住地冒出来。
“啊——”
女人和男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血腥味传到了远处,人们开始疯了似的涌起开。
“啊——”
几个护卫倒在张府门口,又吓得那群人折了回来。
“夫人……这……夫人?”小澈在门前徘徊,焦急的脚步乱的比黄妗插的香还乱些。
“走吧。”黄妗放下茶盏。
茶叶浮在淡茶上,一股子清香在空气中停留不到一会儿,就被香烟盖了去。白瓷杯里的水汽跟着黄妗的脚步离了去。
毕后柏抬了抬眸:“张丞遇害这事,朕一定会明查的,下去吧。”
与张丞一党的李竹书看着毕后柏不耐烦的样子,有些畏惧地谢恩离开了。
走到门前,李竹书往回看了看。
不料对上了毕后柏寒意杀气的眼。
李竹书:……跑!
“皇上,是王爷做的。”黑衣男子没有感情地说着。
毕后柏挑了挑眉,似乎不理解毕琅庚做此是为何。
张合正这个臭虫,留在朝廷对他不更有用处吗?
“毕琅庚那边给朕盯紧了。”毕后柏弄了弄桌上的奏折,“他身后的人可有线踪迹?”
“并。”
毕后柏暼了他一眼,最后淡淡地说:“希望下次你带你该带的东西来见我。”
“是……”
正午的阳光很明朗,暖烘着大地,将春意酝酿到极致。
“你把张合正杀了?”老者将酒杯扔在桌上。
“留着那么一个废物做甚,留到最后给您老送终么?”毕琅庚也不惯着那位长辈。
“你……!”老者气得只喘气。
“黄夫人可以做朝廷的线。”毕琅庚说道,“要不是您当初,我也不会被毕后柏盯上了。”
“当时确实是我疏忽了。”老者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
“这次你杀张合正还有另一部分的原因吧?”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