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恶龙。”
她说道。
法玄眉头一皱，好像在看一块不开窍的石头，憋着一口气，接着说道：“但是，勇士杀了恶龙，就再也拿不起宝剑了。”
“但是，不杀恶龙，拿不到宝藏。”邓云瑶模仿他的口气，语重心长。
法玄痛苦极了，强调道：“但是恶龙还没来得及害人，是辜的。”
“但是－－”
邓云瑶眉间浮现疑惑，说道：“不杀恶龙，拿不到宝藏呀。”
和恶龙是辜的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我懂了，因为你没有良心，所以你的脑回路跟我们不一样。”法玄挠了挠鼻子，说道：“我得想个能让你听懂的说法。”
若以人的角度看。
邓小施主是个纯天然的反社会。
就类似于，因为缺钱，所以选择在大街上随便捅死一个人，然后拿走他的钱包，并且不觉得这有任何问题。
哪怕最后被抓住了，她也只会睁着辜的大眼睛，说：不杀人，我就没有钱啊。
什么良心道德，什么那个被捅死的路人是不是辜，全然不在这种反社会的考虑之中。
用他们佛教的说法就是：没悟性，榆木脑袋一个。
“从前，有一个勇士……”
法玄讲了一个故事。
邓云瑶没听懂。
“从前，有一个恶龙……”
他又讲了一个故事。
邓云瑶又没听懂。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村庄……”
第三个故事。
没听懂。
“一万五千年前，一个鬼修……”
没听懂。
“在你们紫阳峰发生过这么一件……”
没听懂。
“我们菩提寺从前……”
没听懂。
n次之后。
邓云瑶打了一个哈欠，眼中因为困倦聊沁出泪水，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法玄，认真说道：“从前有一个和尚。”
“嗯？”法玄等她继续说下去，问道：“有一个和尚怎么了？”
邓云瑶眼睛出神，喃喃道：“他是一个大傻必。”
法玄黑脸。
因为他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