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清宁和方相拉着手从石像小世界里出来的时候，句芒的目光定格在他们握紧的手上。
“真是郎情妾意。”句芒自己都不曾发觉，这句话颇有怨念。
方相不看他，只是抬手抚摸着赵清宁的脸颊，低声道：“论你在哪里，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过去。”
赵清宁点点头：“嗯。”
“我不能待太久，免得叶衡找过来。”方相低声道，“之后自己要小心。”
“我知道的。”赵清宁勾起一抹笑容，“放心吧。”
随后方相转身，看向句芒：“聊聊？”
句芒眼神微闪，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好啊。”
他们并没有去石像小世界，而是直接往巷子外面走。
两个男人并排走在巷子里显得有些逼仄，但两人都不选择开位置。
“你应该知道，我和清宁之间的事情。”句芒撩起眼皮，斜视着方相，观察他的表情。
方相眉头微动，道：“知道，她和我说了。”
“哦？”句芒有些意外，“你居然能接受？”
方相停下脚步，看着句芒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和她只是一场交易，我尊重她的选择，你们之间不会再有其他的关系，这样说，春神大人能明白吗？”
句芒的眼眸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他靠近方相，挑衅道：“如果我说，我不想只做交易呢？”
金色流体涌入方相的脸颊，瞬间扩散到整张脸，他的双眼之下立即冒出另外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居然是金色双瞳，四目六瞳就这么盯着句芒，十分惊悚诡异。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方相的牙齿也产生了变化，像是某种兽类的利齿，俊朗的面容顷刻间全部崩塌，皮肤也随之变成青灰色。
句芒的神色依旧没变，只是嘴角牵起一抹暗讽：“她知道你这副模样么？这副丑陋的模样……真是令人恶心啊。”
瞳孔微微收缩，方相的妖化在下一秒消失的影踪。
“看来是没见过啊……”句芒看了一眼祠堂方向，语气带有一丝玩味，“你说她要是知道了，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努力控制情绪的方相深吸一口气：“这与你关，这场交易结束之后，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句芒沉默不语，抬手就将方相请出了巷子。
两人对视了很久，最终方相移开目光，消失在句芒的视线之中。
“不可能。”
微风吹过，将句芒的声音吹散在风中。
他笑了笑，有些意味不明，或许是活的太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他怎么可能放弃？
回到祠堂，见赵清宁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
句芒贴了上去，亲昵道：“在做什么呢？”
赵清宁没理他，继续捣鼓着信息。
句芒不甘心地搂着她的腰，张开嘴含住她的耳垂，仔细吮舔，试图让赵清宁分神。
可赵清宁只是皱着眉头，抬手将句芒的脸推远些，抬手捏住他的衣角，将耳朵上的口水擦干净。
“……”句芒有点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