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在凤舞剑派从此再立足之地。
这些人的欺辱永远没有头,每一天,每一个时刻,他们都会孤立自己,欺负自己。
除非逃走。
陆承颜起了异心,他想要跑。
可当时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门生,有什么力量和门派斗争呢?
是夜,收拾了小小包裹想要离开的陆承颜被巡逻的修士抓住,将他关在了门派的训诫室中。
他跪在地上,低头被打得体完肤。
一个老者捋了捋胡须道:“你当我凤舞剑派是下界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狠厉的鞭子再次抽了上来,有修士插嘴道:“长老,他还带了咱们门派的东西,这小子,是个小贼!”
陆承颜睁开惊恐的眼瞳疯狂摇头:“没有,我没有拿,我只是带了我爹给我的衣衫,没有门派的东西!”
那插口的修士一脚踢开了他面前的包裹,里面破烂的衣衫凌乱掉了一地,一块木雕的小鸟从里面掉了出来。
那木雕的小鸟是陆承颜闲来事,雕刻出想要送给父亲的生辰礼。
那修士道:“这木雕,不正是门派的合欢木吗?”
陆承颜欲哭泪,什么合欢木,不过是他在河边捡的一块普通的树根,根本毫价值。
长老倒是点了点头道:“嗯,确实手脚不干净,这样吧,剁了他的手脚,丢去奴役所发配罢!”
陆承颜心中震惊,原来欲加之罪何患辞,别人轻飘飘一句话,轻易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不要,我不要!
不要被剁了手脚!
更不要去奴役所!
陆承颜惊恐抓住长老的脚祈求:“求求您放过我……放过我……我爹……我爹他走镖多年,家中还有些许灵石,我都给你们,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陆承颜心中始终记得爹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若有大难在面前,就算卑躬屈膝求人也不丢脸,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家中所有的灵石哪怕都给别人,只要能留住自己一条命。
世人心皆贪婪,此话倒是不假,那长老眯着眼睛问他:“灵石,有多少灵石?”
陆承颜双眸中都是惊恐的泪水,他颤抖道:“几百万……灵石,都赠予长老,只求不要剁了我的手脚……”
长老苍老的目光中全是贪婪,他嘻嘻笑了两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挑了他的脚筋吧,这样他也再也法逃走了。”
陆承颜挣扎哭闹果,挑断脚筋总比剁了手脚连命都没了强,至少他能苟延残喘道阿爹来接自己的那天。
可长老临走时说的话才让他绝望:“尽早找人将你家中的灵石送来,那陆氏镖局如今已经解散,真不知道你家里还有没有人了!”
陆承颜爬在地上,脚后跟上全是殷红色的鲜血,少年的双腿动弹不得,他用力向前爬着,指甲抠在地上全部出了血,他痛苦质问:“为何……为何镖局会解散?我爹……我阿爹,他在哪?”
长老蹙眉:“陆瑾被劫镖了,你觉得他还能活命吗?小子,你可知你阿爹丢的是谁的镖,是咱们门主的镖啊,你全部的身家性命都赔不起的!蠢物!”
就因为这?因为爹被劫镖了,搞砸了门主的生意,我就要受这些妄之灾?我阿爹呢?!你们这些没有心的人,难道不明白,我失去的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难道人命比东西物件还要珍贵吗?
那时的少年纯粹的像是一块美玉,忽然有一天,美玉被丢在了泥沼中,摔得四分五裂,那个时候的陆承颜才第一次看清了这个混沌的世界。
冷漠的人,肮脏的心,趋炎附势的嘴脸,令人绝望的地狱。
楚玉白见到陆承颜的时候,他卷缩在后山的柴房里,整个人身下充满了污秽之物,少年瘦得不成模样,脸颊深深凹陷,一双眼睛空洞没有情感。
他看见楚玉白,只是冷冷撇了一眼道:“我家中的灵玉死也不会给你……”
楚玉白见到陆承颜还活着,紧绷的心绪才放松了下来,他看着身后的守卫道:“既然他已经不成人样,留在贵派也任何用途,我愿出五千万灵石,将他买走。”
那守卫睁大了眼睛道:“五千万灵石?此话当真?”
楚玉白颔首:“我当年承他家人的恩,不过来做点善事罢了,况且……”楚玉白压低了声音道,“这少年看起来命不久矣,死在贵派岂不是脏了贵宝地,不如让我将他带走,和他爹葬在一起算了。”
陆承颜就像是一个物件儿一般,被楚玉白花了大价钱买走了。
抱着少年轻飘飘的身体,楚玉白低声道:“想要活命,就闭上嘴,相信我就行了。”
陆承颜本也没什么可说的,是死是活现在对于他又有什么差别,腿废了,他甚至连行动力都没有了,躺在柴房里吃喝拉撒的日子简直比畜生还要令人痛苦。
也许爹说了,如此这般活着,还不如死了。
楚玉白带走了少年,清理干净了他的身体,带他去灵山上的温泉疗伤,将他腿上的烂疮全部清理干净,每天亲手喂他汤药。
他带着少年继续修行,陆承颜本就距离辟谷只有一步之遥,若不是身体太弱,他早就筑基成功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那孱弱的病体居然有一天也筑基成功了,从次进入了辟谷期的少年,脱去了肉胎凡体的苦痛,专心致志在修行之路上钻研起来。
少年受到伤害的心灵渐渐打开,他拜了楚玉白为师,后来又有了江元武,师徒三人相依为命。
陆承颜每日坐在轮椅上修行,他从未放弃懈怠过,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要那些对他和阿爹造成伤害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常言道,爱哭的孩子有奶吃,兴趣是因为自己身体残疾,师尊待他要比待小师弟用心的多,不但亲力亲为喂他汤药,手把手教他修行,更是每晚都会在他房中,为他按摩那双早就失去知觉的双腿。
不知何时起,夜夜梦中惊醒,袭裤中粘稠一片,陆承颜梦中人,都是眼尾带着泪痕的师尊。
那个一本正经,心旁骛的师尊,如果将他弄哭,弄乱,让他凌乱臣服在身下,是什么模样?那般光景不过幻想一下,就让少年人裤裆里的性器硬得发疼。
陆承颜自从经历了大难之后,他便将真实的自己完全隐藏在一副虚假面孔之后,他时常脸上挂着和煦柔和的笑,态度温和,不卑不亢,可心底则是黑水滋生,腐烂不堪的识海早就被玷污了个遍。
在他卑劣的梦境中,早就不知道将那一身白衣的师尊撕碎了多少次,让他臣服在自己身下,拽着他的头发,狠狠操弄他的身体,将自己胯下疼痛的阳物塞进他的穴口,把一汩汩浓稠的白浊都射进他的体内,让他怀孕,让他成为自己的道侣,永远离不开自己。